丁保自己当然没有理由认得出来是城隍阁,一旦如实解释必定会牵扯到狐狸姐姐来,狐狸姐姐自己弄了那么多重身份,想必是绝不愿被人知晓的,便只好道:“在下追蹑指示天兵的妖人至出云观附近,遭遇一批自称是城隍阁的匪徒阻拦,听衍圣公一说,便想到了他们。”
孔自儒沉吟:“连城隍阁都出现了,倒是棘手得很。”
随手翻至手札后页空白,将此一变数也记录下来。
丁保见他不再逼问细节,松了口气,喃喃道:“没想到,竟是扁鹊堂先动了手。如此大张旗鼓,难道不怕白马王室、黄金八姓追究么?”
其实心里隐隐有了一种揣测,扁鹊堂之前既然被那什么‘碧霞元君’捏在手里,逼他们出手抢夺两具尸体倒也不算什么难事!
“姬华那老狐狸身在圣门,偏偏独善其身,不与他人同流合污,想来野心素巨,由来已久,只是万万料不到他这么快便动手,看来是掌握了什么筹码,有恃无恐。”
孔自儒摇了摇头,一比旁边的长背椅。“坐。你说罢,我听着。”
丁保依言坐定,深吸一口气,将当日衍圣草园后山遭遇天兵追蹑到出云观的前前后后详细说了一遍,包括谭阴阳和木沧海之间的对话也一字不漏,只略去得到“碧霞神功”、助谭阴阳安胎和关于狐狸姐姐的一切未提。倒非是短短几句的交谈间,让他对孔自儒有了更多的信任,而是这些话他原本就打算稍后告诉淳于梵音的。此际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
过程出乎意料地短暂。
孔自儒只是静静聆听。不发一语。手上的工作始终没有停下,偶尔抬头蹙眉,锋锐的眼神表示出些许兴趣,也仅是如此而已。
丁保之前想过很多种可能,但却也万万没想到这么快就说到了头,似有些交代不过去,彷佛自己千里迢迢历尽险阻,只为说上这么一小段。未免无聊,又着重把谭阴阳、木沧海对话里涉及到的部分概略说了,重点在于其中涉及到的四个人物:
剑祖宁无名;血袍剑皇唐惊天;持刀少年;青袍书生。
不出意料,这四人应该就是如今“永生九神”的四尊!
言谈间,那老舵工又叩门几次,呈上腊丸、鸽信等,孔自儒总是立刻展读,有时交办几句,有时则直接挥手示意他离开。
若非如此,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