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道。
青年脸上略有尴尬之色,但很严肃道:“你心中的那位弓鹤云前辈,实则姓张,乃是……我本人的亲爷爷,所以……我来自平望山,我叫张令亭。”
“等等,弓先生姓张?是你的亲爷爷,那弓沁就是?原来如此!”
丁保瞪大眼睛,没想明白原来半年多不见,竟然发生了这么大事,突地又想到一件事,咂舌道:“你是酆都张家的张令亭,巴蜀三侠之一?这么说,弓沁小姑娘还是黄金八姓中酆都张家的人,而且辈分还不低?”
“是……是的。”青年脸皮开始抽搐,自己的小姑姑,却是人家口中的小姑娘!
“本代张天师,跟弓沁怎么称呼?”
“本代天师是我三伯父,跟小姑姑自然是……兄妹相称了。”
青年张令亭这会儿额头冒汗,已经开始想要转身离开了。咬了咬牙,想要扳回一城道:“丁先生,小姑姑当年在黑头山上所习,皆是我酆都张师最核心的不传之秘,你偷学得手,是否应当物归原主?”
丁保抱臂而立,懒洋洋道:“怎么个物归原主法?”
“跟我去一趟平望山。天师三伯自有法子。”
“还是算了吧。你敢把我骗去平望山,只会有两种结果,一是你被你那天师三伯揍一顿,二是你被你小姑姑揍一顿。”
丁保说着,哈哈大笑,就要去抱树下的那个瓷坛,发现张令亭面色大变,疑道:“小张子,这坛子里不是酒?”
张令亭脸皮抽了抽,摇了摇头:“是先祖鹤云的骨灰。上次接回小姑姑走得匆忙,因为不是良辰吉日,不便妄动,所以戚叔一直还留在黑头山,这次我奉命出山,便先去接了先祖鹤云先生的骨灰,然后才绕道过来终南,昨日听淳于姑娘说宁宝先生找回来了。便想着按照小姑姑教的法子见面一试,不曾想还真是丁先生你。”
丁保一听是弓鹤云的遗骨,整理服装仪容,肃然道:“张兄,可否让我拜一拜鹤云前辈?我从华阳到现在,多历险阻,亏得他老人家之遗惠,方能化险为夷。”
“张兄万不敢当。叫我令亭便可。”
张令亭说着,将瓷坛放在柳树根处,让至一旁,双手“唰”一振横摆下摆,扑通跪了下来。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