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量却与丁保差不多,骨架又大,下蹬破烂军靴。上顶硕大脑袋,如此一来,倒显得足足比他还高了小半个头。
她刻意压低嗓音。除了丁保、澹台王图与那名异邦老妪之外,恐怕无人知晓“阴阳法王”谭阴阳是女儿身。丁保却变得不多,头顶的道髻变成了一顶毡帽,身上道袍换成了一袭寻常武士服,仍一眼便能认出。
谭阴阳微窒了窒,“哼”的一声。沉声喝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卑鄙下流无耻臭小道士!”
丁保一听她的声音。低沉中自有一股磁媚,想起当夜帮她保住腹中“功胎”时未曾旖旎也的个中滋味。灵光乍现,便依样画葫芦:“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小淫……”
末尾的“妇”字尚未落下,谭阴阳已咆哮一声,挥掌而来!
正所谓怒急攻心,盛怒之中,或可一时气力暴增,远胜平日。然心脉交煎,对运使内家真气大大不利,故高手过招,最忌心浮气躁,与莽夫恃怒暴起的道理全然不同。
当日谭阴阳被丁保以“碧霞神功”结合“身心通明”,采走了近一半功力,元气大伤,虽得“功胎”补益,又过了三月,但功力却仍无法尽数复原到当日水准。
而与她三月前一别之后,丁保却又有连番奇遇,内力进境一日千里不说,三月中更得澹台王图手把手的教习擒拿、刀法、腿功、掌法……内外修为远比当时要强,此际激得她贸然出手,他却好整以暇,继续运起六成的碧霞神功,并以其精妙招式相应。
“砰砰砰砰”一轮对掌,他一步也末退,谭阴阳心急力损,果然《阴阳路》神功徒具其形,不复惊天动地的威能,还不如伺机而动,凝力一击。两人有攻有守,形势顿成胶着。
这正是丁保的目的。
“你靠得这么近……”
他一边抢攻一边笑道:“我们终于可以小声说话啦!要不扯开喉咙嚷嚷,对谁都没好处。”
“你——”
谭阴阳给他气得半死,出手如电,招招声势煊赫,可惜威力只得原先三五成不到。
丁保好整以暇接敌,速度丝毫不让,看在旁人眼里,二人四臂只余残影,鼓风捣尘,偏又丝丝入扣。过招如此迅捷,却无一拳中的或捣空。旁边一众阴兵矫舌不下,若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