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丁保心里不住地犯嘀咕。不过不管怎么嘀咕,既是苏戈二哥,今日无论如何也要把他给保下来。
男子端坐不动,眯眼静静观视,既不心焦,似也不打算开口,与其说冷静沉着,不如说是漠不关心。
先前调动人手、隔空布局之时,他看来还有生气得多,闭目凝神如下盲棋,连与妻子说话都顾不上。此际天鹰涧、阴兵流的人马杀至眼前,他反倒意兴阑珊起来,目光神色里读不出心思,宛若旁观。
但雷千岩说他是辅国侯、谭阴阳也说他是辅国侯,连马图、勾夫人都说是,此人多半真是辅国侯苏辅国了。
就算受困荒郊废驿、手无缚鸡之力,辅国侯就是辅国侯,铁血蓝军就是铁血蓝军,杀不杀得了他是一回事,担不担得起杀他的后果则又是另外一回事。
丁保怔然片刻,旋即恢复冷静,见雷千岩慢慢转头、对谭阴阳蹙起秀眉,想起她现身以来,对苏辅国说话尚知进退,态度虽强硬,言谈间却以“大人”呼之,心中顿时明白过来:“打劫归打劫,‘辅国侯苏辅国’这块招牌她毕竟招惹不起,本想含混带过,不想却被谭阴阳这个小嫣儿叫破。她天鹰涧明火执仗地来打劫辅国侯,事后苏辅国若未加清算,于面子上也挂不住。”
阴兵流隐于黑暗、形迹无定,想寻这帮妖邪鬼物的晦气亦无从着手,谭阴阳自是一点儿也不怕。
天鹰涧却是有分坛有总舵,在武林中打着万儿做香料、绸缎买卖的,同样是对辅国侯出手,状况却全然不同。
谭阴阳哈哈一笑:“九足婆娘!你眼儿瞪得比铜铃还大,当心‘骨碌’一声滚了出来。抢都抢了,还怕人秋后算帐?”
忽听马图道:“一块牌子不能交两拨人,玉疆战姬,牌子若给了你,你的保证依然有效么?这里到底是谁说了算?”
他绝口不提“辅国侯”三个字,所虑应与雷千岩同。一旦实心实眼扯了个直,今日便是鱼死网破。为防苏辅国,甚或苏家人事后报复,这帮邪徒有什么做不出来的?!恐怕今天不仅是赶尽杀绝,估计还要毁尸灭迹的多!
众阴兵小卒不明所以,听他只对“玉疆战姬”说话,大有贬低法王之意,不由呱呱乱叫,群情汹涌。谭阴阳辨出他话中仔细,手按腰间软刃,左袖一绕一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