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阳光照耀到他这里。

    尽管是同样的亮度与温度。

    却如同根本照不进他所在位置一米范围内一样。

    暴瘦了十来斤的秦古。

    本来就小的眼睛看起来简直快要眯成了一条缝。

    仅从外表看去，根本不知他是睁着眼睛还是眯着眼睛。

    短发已然长到有点凌乱。

    感觉就如同犀利哥一般。

    一身衣服尽管算得上干净，可穿在他身上，怎么看都有几分别扭。

    面无表情。

    秦古坐在哪儿。

    就如同无形中有一个黑洞一般，将他四周所有光线全部吞噬，完美泄不出一分半点。

    长时间沉默后。

    龙恩清视线角度不变。

    突然唇角一抿。

    于秦古进入她办公室后，张嘴，第一次开口发声。

    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任何弦外之意。

    “你才去了特处总局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奇怪，怎么回来后整个人，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眼皮猛然撑开。

    小眼中光芒闪烁。

    秦古依旧一副不紧不慢的模样，

    却缓缓将下巴扬起。

    扬起四十五度角。

    一脸忧伤随即绽放。

    声音低沉地开口悲伤回应。

    “是啊，不到一个月时间而已，我怎么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呢？”

    “理由其实很简单。”

    “任谁在这不到一个月时间内被一群人全天候无时无刻紧盯，并用同样一批问题翻来覆去反反复复地问，被询问者也会与我一样。”

    “老了！”

    “不是人老，而是心老。”

    “即便已经顺利走完整个问询程序，到现在我也连想都不敢回想一下当时情况，因为一想就会全身冒冷汗，外加肌肉颤抖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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