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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距离看着自个眼睛。
咬牙。
秦古低沉喃喃。
“可惜,可惜如果只有你一人提出这一建议,十有七八,我都有不小可能因为惜命而采纳这一建议。”
“但当另一个,到现在我还不知其真实姓名,接触时间加起来不足半天的中年大叔,也向我提出同样建议后,我就无法控制的对这一建议心生犹豫了。”
“他有家有孩子,我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却只是一名一人吃饱全家不愁的家伙。”
“他都选择留下,明知危险已经距他无比接近了,还是不肯离开。”
“不管这种留下,是自愿还是不得已而为之,可结果其实都没什么本质区别。”
“他为了失踪同伴而留下,那么我呢?”
“我就算只是个小人物,可到现在为止,四周也有十几个,以我为中心而行动的同伴,其中还包括两个兄弟,我能在他们眼下依旧还好生生活着的时刻,就选择扔下他们独自逃离吗?”
“即使我任性一把,带着自个放不下的同伴一起逃,刨除那些与我无关,失踪或还在继续行动,明知希望渺茫仍在咬牙坚持的同任务执行者于不顾,可坑的是,张西这家伙却于二十多天前,抱着死志向我私下道别,并将自个与另外一批执行同计划者的性命用玩笑般方式交付给我,我可以做到毫无心理负担的全部忘掉吗?”
面对自个向自个提出的一连串问题。
秦古沉默了。
静静对视着镜子中自个的双眼。
五六分钟后。
闭眼。
以轻得如蚊虫般微弱的声音给出答案。
“做不到。”
“我自问无法做到。”
“哪怕到现在其实依旧怕得要命。”
“所以女神大人,你的好意我只能心领,注定无法给出任何回应。”
“就让我任性的蠢一回吧。”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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