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水般,涨到,跌落谷底。神识宛如怒海狂涛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面临着倾覆的危险。
此刻的陆铮正漫无目的的游走在一座街道中,这似乎是他很浅很浅的一层记忆,就像十几年前的某一天路过一家不知名的小商店一样,毫无印象。
最终他的脚步在一家小饭店前面停住,狭小的门帘,简陋的摆设,门前竖着个塑料的招牌,名字很普通——常来面馆。
面馆里没有客人,只有一个系着围裙的中年妇女正在细心的擦拭着桌子。柜台边儿上坐着个满脸皱纹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毛巾给一个十七八岁的大脑海擦着手脸。
“老板,来碗杂酱面,多加点儿辣椒。”
陆铮忽然觉得肚子有点饿,漫步走了进去,找了张干净的桌子坐下。
“好嘞。”
老板娘慌忙收好毛巾,冲着老板招呼道:“快,孩儿他爹,上点热水。”然后匆忙的钻进后厨之中。
老板提着暖壶倒热水的功夫,陆铮的目光落在那个大男孩的身上。这男孩乍一看没有稀奇的,但若是仔细看的话,那双眼睛显得十分的呆滞无神,就那么呆坐椅子上,嘴角的口水耷拉下来,都不知擦拭一下。
“水来了。”
老板给陆铮倒了杯水,笑呵呵道:“小伙子,先喝着,面一会儿就好。”他看见陆铮的目光一直落在他儿子的身上,眼神微微一黯,默然返回去继续给儿子擦拭双手。
热气腾腾的杂酱面送上来,陆铮一边吃一边拿眼角余光扫着那小孩,最后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老板,这是你儿子吧?”
“嗯。”老板低低的应了一声。
手中的动作一停,他儿子抽风一样哆嗦着手,捏成鸡爪子,嘴里啊啊的叫着。
原来脑子有问题,陆铮知情识趣的没有追问,埋着头吃面。
过了一会儿,那男人忽然惊喜的喊道:“孩儿他妈,你快看,快看,儿子能自己走了。儿子能自己走了!”
陆铮愕然抬头,正看见那小孩手耷拉在胸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