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还真有一番“光明如水轻如纸”的慑人锋芒。
认出那个曾扇自己耳光的衙役,舒展鸿二话不说,上去就是几个大耳括子抡过去,打得对方嘴角鲜血直流。那人紧紧盯着舒展鸿手上寒光闪闪的腰刀,吓得面如土色,不敢做出任何的反抗动作。
这就是弱肉强食的残酷现实!
一方拿着锋利的兵器,另一方只配携带威慑力有限的公明棍,双方可以施加的暴力等级完全不对等。
就在半月前,衣衫褴褛的舒展鸿还是衙役眼中的蝼蚁,可如今,衙役在手执腰刀的舒展鸿眼里,不过是几只小小的蚂蚁而已!
即便在京城,身为民籍的五城兵马司巡捕也常被军籍士卒欺负得找不着北,连天子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在大同这个军事管制区,适逢战争年代,胥吏、衙役在一帮随时都可能命丧疆场的大头兵面前,那就是一个屁!
四名架人、扭人的衙役先是妙怂,继而秒跪。
“军爷饶命!”
曲某在微微颤栗,只怕下一个瞬间就会跪伏于地。只有陆某还在勉力撑着。
你有屁的架子可摆!
卓轩不屑的斜视陆某一眼,随即转视田大、田二,给二人递了个眼色。
田氏兄弟一脸的懵逼。伍长,啥意思?咱们看不懂啊!
嘿,这俩傻货,长着健硕的身板不乘机抖抖威风,难不成要让本伍长亲自动手?
娘的,思想工作还是不可或缺!
卓轩坐在一捆柴薪上,手指陆某、曲某二人数落道:“你二人一个姓陆,指鹿为马的鹿,一个姓曲,蛆虫的蛆······”
陆某、曲某齐齐一怔。小哥,你用词跳来跳去,好像对不上号啊!
“对,就是这样,鹿、蛆,你们的姓恶心到劳资了!”
卓轩伸手摸脸,瞬间换了副苦大仇深的面容,“去年秋天,鞑贼大举入寇,阳和城那边有四个乡下孩子与家人离散,结伴逃入荒野,从此过上了野人般的凄惨日子,成天活在豺狼虎豹眼皮底下,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到了冬天,四个孩子就跪在雪地里刨草根充饥,手指头都差点冻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