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募兵与咱们牙兵一样,极少有人携带家眷,这好不容易收留了个带家眷的吧,家眷还受衙役的欺负,行伍中人哪受得了这等鸟气?不消说,军中肯定有许多人在为这小子打抱不平,此事难办啊!”
“说的也是,你说这小子怎么就这么让人头疼呢?明明触犯了军纪,别人还不便打他的屁股,打了怕惹众怒,这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两难!”
“谁说不是!不过,咱们头疼个甚?该头疼的是总镇署的那些大人物,要是多收几个像他一样的部属,郭总兵没准一夜之间就白了头。”
“诶,听说当时动手伤人的不止他一人,好几个呢,郭总兵家的······”
“嘘,小声点······”
接下来,二人之间的交谈变成若有若无的耳语声,一个字也听不清楚了。
原以为独居一室,外带看守站岗,关禁闭的待遇还是蛮不错的,可眼下在禁室里呆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卓轩就觉得百无聊赖。
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好不容易逮住看守交谈的机会,正好过过耳瘾,这还没声了。
娘的,再不大点声,劳资就把郭嫣给抖出来,便说你两货嘴巴漏风,一不小心出卖了郭总兵的女儿!
卓轩来回踱步,借助暗淡的天光,顺便打量室内的陈设。窄小的木板床铺,外加一张简陋的方桌,一把杌凳,就是这间陋室的全部家当。
外面的耳语声也消失了,卓轩就这么缓缓的踱来踱去,间或小坐片刻,大约过了大半个时辰,外面传来一阵轻细的脚步声。
“站住!”
“我给卓轩送点吃的。”好像是吕良的声音。
“不行!要见此人得总镇署······哦,原来三小姐也来了,得罪得罪。请!”
郭嫣?
卓轩吃了一惊,他可不想见这个灾星,今日要不是她图爽率先下狠手,当时的局面完全可控,不至于闹得最后收不了场。
而且,搞得一死五伤,二十两银子、一枚玉佩,这笔债权只能作废,她得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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