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此刻则滑向了另一个极端,处于想赢怕输的纠结之中。
辰时已过,白日当空,大地上唯见鞑贼徐徐移动的身影,除此之外,万物好像全都静止了,连漂浮的雾岚都不见一缕。
“卓轩此举又是何意?”沈固皱着眉头问了一声,言谈中不知不觉把“小子”换成了卓轩的姓名。
郭登目光如炬,轻轻拍打着身前垛口处的墙砖,“哈哈,他在调动敌人,力求制敌而不受制于敌。”
“调动敌人?”沈固抖抖衣袖,双手扶住垛口的顶端,目中的疑惑一闪即逝,脸上随即浮起一丝兴奋。
“不错!”郭登一挥衣袖,反背双手,“林峰留下三十名弓兵、三十名神枪手,这些人自能派上用场,可惜,昨日出战时,吕良不知其用,我等也是虑事不周啊!”
沈固再次皱起眉头,“可是,若不乘胜出战,拖延下去,就怕生变啊!”
郭登笑笑,“沈宪台稍安勿躁,鞑贼的长处在哪?弓马娴熟!等他们的箭矢耗尽,便形同一只没了尖喙利爪的大雕,不会再有攻击性。”
瓮城前门城楼上的两名神箭手不时现身射落鞑贼,而鞑贼以密集的箭雨反击,几个回合下来,已有八名鞑贼先后坠马,加上先前被卓轩刺杀的两人,鞑贼已折损了一成人马。
折损一成人马,伤亡率已经相当高了,幸亏这群“草原狼”身经百战,还稳得住神,若换作初经战阵的明军,伤亡率一旦触及百分之五这个心理承受极限值,剩下的人恐怕就会没命的溃逃。
可是,饶是勇猛如斯的鞑贼,也经不住流水般的战场消耗,等他们又想用箭雨反击城楼上那两名神箭手时,发觉自己的箭筒竟然空了!
以往每遇这样的情形,鞑贼都会用弓上的弯钩,钩起对方射落在地上的箭矢,就地取材,反为己用,而这次与以往的历次战斗都不同,明军只射出了八支箭矢,支支钉在坠马鞑贼的尸身上,并无任何一支射空的箭矢落地。
不带这么玩的,可恶!
一切都像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圈套!意识到这点,不祥的预感顿时涌上了残余鞑贼的心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