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变得严肃起来。
“谁做的?”
卓轩从感怀中回过神来,有点做贼心虚的道:“大约是蒋婶做的吧。诶,听说兄台的妹妹恐针,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蒋家的上了年纪,针线活愈发的上不得台面,做工如此粗陋,哪值得贤弟佩带!”柯潜猜香囊应该是蒋婶做的,心中稍宽,仍有些不放心,盯着卓轩婉言道:“我妹妹极少接触外人,闺阁女子嘛,容易被什么英雄啊善战者这类名头所迷惑,若有行差踏错之处,还望贤弟多多提醒她。”
“我卓轩是惯于诱骗无知少女的浮浪子弟么?再说,你妹妹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啊!”
这样的活,卓轩只能将它埋在心底,嘴上道:“柯兄的妹妹出生于书香世家,素来知书达礼,行事极有分寸,岂会有行差踏错的时候?”
“嗯,此言倒是不假!”柯潜终于释怀,急于回家与戴氏团聚,很“无耻”的将方才自家妹妹的吩咐忘了个一干二净,挥挥手,笑道:“不耽误你读书了,走喽!”
盛夏时节,天外鲜的食客骤减,等到立秋之后,天气渐渐转凉,这里的客人突然又多了起来。
这天午初时分,两辆华丽的马车驶达天外鲜门口,二十余名家丁模样的汉子簇拥在马车四周,跟在马车后面的,还有一支数百人的官军骑队。
一名家丁走近马车,毕恭毕敬的撩起前面那辆马车的车帘,“恭请石爷降车!”
一位身着武官常服的年轻军官下了马车,背着双手,驻足望向天外鲜的牌匾,神色一动,似笑非笑,显得极不自然。
此人正是游击将军石彪!
虽然侥幸从阎王爷那里逃了出来,捡回一条性命,但石彪还是留下了一些后遗症,他不得不像个妇人那样,在脖子上围了一条白绫布,以遮住脖子上可怖的伤疤。而且,他歪着头,总放不平自己的脑袋,脸上的表情非常僵硬,神经系统好像遭受了重创,故而再也不能自然流露出喜怒哀乐的表情了。
后面的骑队中,一名戎装军官翻身下马,此人却是府军前卫指挥使康靖。
康靖小跑到石彪身前,躬身道:“请石将军移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