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替这个一文不值的小子出头?”
石彪懒得牺牲脑细胞去“三思”,他只想弄明白,锦衣卫是否全特么成了石乐志,竟然不避与反贼勾结的嫌疑趟浑水,还选边站,甚至直接站到了一个蝼蚁般的小人物那边。
冯奎的年纪比石彪略长,魁梧的身材丝毫不逊于石彪,他直视歪脖子将军,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
“有将军在场,在下不愿替任何人出头。不过,数月前,东厂督公命我等暗中保护此人,护得此人周全,这是在下的使命!”
“是兴公公数月前下的命令?”康靖闻言,心中稍宽,“今非昔比,数月前是一回事,数月后则是完全相反的另一番情景,难道尔等未闻发生在海子边的贼事?兴公公事多,大概忘了收回早先的命令,但锦衣卫乃天子亲军,自当顺应时变,见机行事,否则,一不小心误入贼船,祸不远矣!”
“在下不管这些,只知奉命行事,在督公改变主意之前,在下不能撇下此人不管。”
石彪气得直咬牙,脖子歪得更厉害了,“兴安虽是内廷重臣,但捉拿反贼兹事体大,若无圣旨,谁也别想阻止本官拿人!”
冯奎毫无退缩之意,“依在下看来,督公的命令就源自圣意!”
石彪气得七窍生烟,沉声道:“若本官执意要带走此人呢?”
“在下奉劝将军三思而后行,与天子亲军为敌,便是谋逆!”
石彪的鼻翼一阵翕动,粗重的气息几乎要喷道冯奎脸上,极不情愿的收了脚,就想顺势狠踢柳元一脚,不料冯奎反应极快,一把拽起柳元,将他推给身后的同伴。
陈珏乘机挣脱家丁的控制,把充塞于心头的怒火化作一块块语言上的砖石,一块一块狂砸在石彪头上。
“石彪欺压良善,陷害武勋后人,恃宠而骄,恣意践踏朝纲国法,今有欺天之心,他日必将乱政祸国!”
这番重话把石彪、康靖及其几乎所有的手下都给砸晕了,冯奎朝同伴挥挥手,带着柳元先行离去,不知所措的徐朗本想随柳元回城,又不忍撇下陈珏,纠结一会,还是硬着头皮留了下来。
石彪盯视陈珏,双目差点喷出火来,“啪”的一记耳光重重扇在陈珏脸上。
眼看冲突即将升级,康靖脑中还有分清醒,慌忙上前劝道:“石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