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看到敌人就丢下辛辛苦苦抢到的东西和女人可是艰难的抉择,更不要说是刚刚啃了几天栗子和野果充饥后。
“不行,这可是咱们的口粮!”
“是呀,还没看到敌人的人影就把粮食和布帛都丢了,这算是个什么事呀!”
“就几个马弓手而已,咱们可比他们多八九倍,他们有马,咱们也有马,怕他个球!”
面对着盗贼们的反对声,杨五的眉头紧皱了起来,他的头脑要比这些手下清醒的多,如果按照他的意思,就应该发现这些探子之后立即丢下抢来的财物,越过七里岗走山路逃走。现在再丢下财物和妇女逃走已经是晚了,自己这些骑着骡子和驽马的手下是绝对逃不脱那几个好骑手的追击的。
“我们是有马,可马和马可不一样。五个弟兄一个都没回来,这几个官府的走狗定然有善于骑射的好手,你们当中有谁会马上射箭舞刀的?”
面对杨五的质问,盗贼们静了下来。他们都知道,在马背上不掉下来是一回事,驱策战马纵横驰骋,穿沟越墙,弯弓舞杖又是另外一回事。更不要说战马和寻常的驽马之间的差距简直比驴子和骡子更大。如果那几个真的都是善于骑射的好手,那自己还真拿他们没有什么办法——原因很简单,敌方的数量虽然少,但机动性和攻击范围有绝对优势,打不打、在哪里打的主动权可是在敌人手的。
看到手下不再出言反驳,杨五大声喊道:“大伙取些路上吃的干粮,赶快上路,不然大股弓手来了就走不了了!”
盗贼们闻言一哄而上,向大车扑去,不过他们与其说是取干粮,更多是的想要多拿些铜钱金银财物,很快就有人争夺了起来,杨五只得上前调节,正当此时,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紧接着便是一阵尖锐的女人惊呼声。
“住手,你这是作甚?”杨五推开人群,向惨叫声处走去,只见地上横躺着一具青年妇女的尸体,一旁站着一名手持血刀的青年盗贼,正是张胜,他冷笑的横了杨五一眼,答道:“这些妇人反正也带不走了,不如杀了干净!”
“你——”杨五闻言大怒,但是他旋即看到张胜身后那几个手按刀柄的盗贼,强压下心中的怒气,沉声道:“我等不过是求财,多杀何益,放她们回家便是,也好积几分阴德!”
“阴德?”张胜突然笑了起来:“杨五你以为我们是什么?若是要阴德,都丢了刀枪去庙里当和尚吃斋念佛去,还当什么强盗?”说话间他伸手抓住一名妇人的头发,一把扯了过来,便要举刀砍杀。
“住手!”杨五一声低喝,手中长枪一沉,枪尖已经遥遥对准了张胜的咽喉:“放开那妇人,不然我认得你,手中的枪可未必认得你!”
“你——”张胜的动作立即僵住了,黑沉沉的枪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