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可看出当时辽国并不是没有力量,也不是没有人才,只不过缺乏一个靠谱的首脑,才导致国家灭亡的。但当时的粘罕却不知道,毕竟谁也不知道天祚帝哪天会不会突然幡然悔悟,励精图治的,那时候以女真这点力量,一次败仗就能让他们身死族灭。
三人在屋子里相互摸了半天底,都大概明白了。粘罕笑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再瞒着两位了。我国大王同意与贵国联盟,共击契丹。不过贵使须得留下几人为质,我国便能派几人为使节,前往贵国商议如何联盟的细节,贵使以为如何?”
马政闻言大喜,这番海上的辛苦终于没有白吃,留下几人作为人质也是题中应有之意。他正想着应该留何人为质,一旁的至善笑道:“如此甚好,若是移赉勃极烈没有意见,不如便让贫僧留下如何?”
“若是禅师愿意留下,那是最好!”粘罕也已经看出至善精明强干,言辞便给,在使团中也应该是个重要人物,马政作为使团的首领肯定是不能留下的,留下至善也是不错,立即点头应允,他却不知道至善其实是个“编外人员”。一旁的马政见状,也只得点头应允。于是他与粘罕便约定他带着其余人引领渤海人李善庆、女真人小散多、渤达,携带国书与北珠、生金、貂皮、人参、松子等礼物渡海来宋,而至善则与另外五名兵卒留下作为人质。
临别之时,马政对至善道:“禅师,这次你不过是随行的客人,却被留下来做人质,在下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
至善笑道:“苟有利于国家,便是要贫僧这条性命又有何妨?何况不过是留下来呆上几个月,金人联盟之意颇为迫切,定然不会亏待了我,你且放心。只是我有一封书信,还请你回去替我送达。”说到这里,至善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了过去。
马政接过书信,郑重其事的将其放入怀中,问道:“请问收信人是谁?”
“我在相州安阳薛家庄认识了一人,姓周名平,乃是庄主薛丈人二儿子的郎党,是个世间少见的奇男子,我这封信便是给他的,烦请你将信送到。”
“禅师请放心!”马政笑道:“我定然让人将信送到那周平手中。”
东京汴梁。
也许是金人使节到来的原因,周平与薛良玉到了汴京韩肖胄府中后便没有了随同出使辽国的消息,每日里只是在府中闲呆着。并不知晓内情的薛良玉刚开始几天还会抱怨,但很快,这个来自乡里的年轻人就被东京这个当时最文明、最繁荣的大都市所特有的魅力迷住了,与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所过的那种简单乏味的生活不同,东京人是在街坊、庙会、摊铺、剧场里打发日子的,他们一年到头都有很多闲功夫,每一天薛良玉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