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罕见,小人钦佩不已!”
“罢了,吾已将利害剖明,入不入得彼辈的耳就要看他们自己了!”韩肖胄取了饮子喝了两口,走到胡床坐下,笑道:“阿平,你还要几日?”
“相公请看!”周平从怀中取出今日记下的舆图,呈送了上去。韩肖胄接过细看,脸色不由得微动,赞道:“好,好!光是这些和张关羽就不算白走了这一遭,那和冼早也说要伐燕,晚也说要伐燕,还呈了个什么《收燕山图》上去,欺瞒圣心,如何及的上阿平你画的这舆图,你好生做,本官不会埋没了你的功劳!”
“多谢相公栽培!”周平躬身拜了一拜,沉声道:“若是外城的大概还要两三日,内城进出不便,就画不得了。”
“好,好!”韩肖胄笑道:“阿平你也是糊涂了,若是大军进了外城,内城自然土崩瓦解,还怕他们翻得了天不成?”
“小人糊涂了,多亏相公提醒!”
“嗯!”韩肖胄踌躇满志的点了点头,仿佛这幽州城已经踏在他的足下:“那我再在这里讲经论佛几日吧!”
四天后,当周平完成了最后一部分舆图,韩肖胄带领着使团踏上了归途。虽然表面上使团的使命没有完成,宋方的要求被辽人拒绝,辽方同意将每年五十万银绢的贡奉减到一半,但是对于交还燕云十六州之地绝对不肯退让。不过宋人使团的离去却受到的相当隆重的欢送,幽州上层社会以一种几乎是恋恋不舍的态度将韩肖胄送过了芦沟,南京留守秦晋国王耶律淳虽然卧病在床,但依然派出自己的儿子代为送别,还送上了一份相当丰厚的程仪。就这样,使团踏上了归途,每一个人对未来都充满了憧憬。
由于春雪融化,发水冲坏了道路的原因,使团返回走了另外一条路,不会再经过新城,这也让周平松了一口气,不用担心那个出了一大笔钱的耶律运成向韩肖胄提起此事,惹来麻烦。眼看随着路途向南,道旁的积雪渐薄,越来越接近宋境,想起家人的期望、朝廷的恩赏,使团众人的心情也越发畅快起来。
“白马饰金羁,连翩西北驰。借问谁家子,幽并游侠儿。少小去乡邑,扬声沙漠垂。宿昔秉良弓,楛矢何参差。控弦破左的,右发摧月支。仰手接飞猱,俯身散马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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