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等老爷我死了再嚎去!”吴发成被老婆的嚎哭弄得心烦意乱,骂道:“快给老子滚起来,把我背上那几块淤血给揉散了,明天还要去衙门当差!”
那妇人乖乖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小心的替丈夫揉捏,一边低声问道:“老爷,总的想个办法吧,几个监押、都监都装病躺在家里,要不你也装病?最多把铺面田产卖了,拿钱财铺过去便是了,保住你的性命比啥不都要紧?”
见媳妇这般全心全意的为自己着想,吴发成也颇为感动,他叹了口气道:“你这招我早就想过了,行不通。那几个监押、都监都是上边有人的,平日里也就十天半月来衙门里来点个卯,领份俸禄不管事的,知州相公也是知道的,便是把他们屁股打烂了也没有用。如今这案子是蔡太师压下来的,哪个还敢碰?就是再多钱送上去也是没有用的。”
“那,那难道就这样被脊杖活活打死?”那妇人听到这里,又不禁哎哎的哭了起来。吴法天叹了口气道:“莫哭了,好歹天无绝人之路,我听知州相公的身边人说老爷已经派人去召请好汉来对付这宋江贼寇了。”
“那感情好!”那妇人念了声佛,转念一想眉头又皱起来了:“这好汉是知州相公的心腹,该不会夺了老爷你的官位吧?”
“那倒是不会,要对付宋江,至少要调动驻泊禁军,少说也要给个州兵马监押的差遣,反正那几个吃干饷的都巴不得赶快脱身而去。”说到这里,吴发成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再说就算去了我这个都巡检又如何?至少每个月两次的脊杖总算是可以不用挨了,阿弥陀佛,这几位救苦救难的菩萨早几日来才好呢!”
正当吴发成正祝祷着周平等人的早日到来,济州知州的后堂正在接待着一群奇怪的客人,这些客人都是体魄强健的汉子,从他们满头满脸的尘土来看,他们刚刚经历了一次长途的旅行。除了周平一人之外,其余每一个人虽然他们都竭力让自己表现的体面些,但事实上都没有一个人能够做到,这也让不少本来一路上颇不服气的人也不得不承认这个薛家的前田客并不简单,不说别的,光是这份气度就不简单。
“知州相公到!”
随着一声通传声,几乎每一个人好像被马蜂蜇了一下一样跳了起来,向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的韩肖胄跪拜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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