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若是没有其他事情,还是请你回去吧,不然让外人看到,与你与我父亲都不好!”
“是吗?”周平笑道:“也许与南朝使臣私会被人看到是不太方便,可那私募勇士,聚集兵甲又算什么呢?”
“私募勇士,聚集兵甲”这八个字就像重磅炸弹落到李处温父子二人的头上,两人顿时脸色大变,所不同的是李处温是脸色惨白,而李奭则是变得铁青,伸手向腰间的刀柄摸去。
“呔!”一旁的李成见状大喝了一声,上前一步将周平挡在身后,右手已经将佩刀拉出鞘半截来,这小小柴房中的气氛一下子紧绷了起来。
“奭儿住手!”李处温转身按住李奭的胳膊,转身过来时脸上已经变得平静了下来。
“周副使,这里不好说话,我们到书房去细细商议可好?”
“那就多谢李门下了!”周平也不漏行迹的将李成的佩刀按回了刀鞘。
众人进了书房,分宾主坐下。李处温叹了口气,问道:“周副使,其实也不是什么私募勇士,聚集兵甲。大辽与大宋不同,契丹与奚族王公大臣都有自己的部族军,只不过或多或少罢了。天子对咱家颇为信重,于是便有不少契丹贵人怀恨在心,眼下天子卧病在床,我儿这么做,也不过是为保全家门罢了。”
周平听到这里,心知李处温所说的也是半真半假,前面说的契丹贵人有私兵和对他怀恨在心是真,毕竟他一个汉臣却身居高位,参与机要,又与萧奉先这大奸臣过从甚密,燕京城里想杀他的贵人不说有一个连,一个排是肯定有的。但要说只是为了保全家门那就是哄鬼了,毕竟他儿子李奭掌握着护卫宫廷的禁卫军,想要谋反可能差了点但要保全家门还是足够了。现在半公开的招募那么亡命之徒显然是图谋不轨。
“李门下言重了!”周平微微一笑:“今日反正这书房里也没有外人,我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我要这些盐和甲具兵器不是为了别的,是为了在北地招募豪杰以备不时之需,眼下白沟上两军对峙,运不过来,只得找李门下了!”
“呵呵!”李奭冷笑了一声:“周副使是在说笑吧。你做这些见不得光的勾当罢了,还要我父亲出东西帮你干,周副使你也太欺负人了吧!”
“李兄莫急,先听我说完再下结论不迟!”周平笑道:“门下,眼下幽州道下辖七州中,恐怕能够掌握的除了燕京之外,就只有易州、涿州、顺州了吧?”
“不错!”李处温点了点头,周平这话问的很有学问,燕京、檀州、顺州、景州、涿州、易州、蓟州这七州中,易州与涿州是燕京的南大门,要抵御南朝的进攻,就必须控制这两州。所以耶律淳将自己的主要军力都放在这两州,而顺州则距离燕京非常近。其余州郡虽然名义上还服从燕京的号令,但纷纷募兵屯粮,耶律淳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