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杰国此刻正躺在家里的土炕上,满脑子里想的都是田画,想着这个亲爱的人那双温柔的小手,悄然的抚慰在他焦躁的心田上。.越想越觉得心像针扎一般的疼。他同意了爹给说门亲事不假,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内心里那种对未来生活的幻想之火,根本就没有熄灭。
这几年,他虽然人被土地拴住了,但是田画的爱情让他活得滋润多了。这股爱的暖流就像一种巨大的能量,漫过了他精神上的冻土地带,在他对生活失去信心之后,精气神又重新闪闪发光,新的生机便勃发了。
可是,怎么会这样?他心里有说不出的惆怅。
程杰民打量着田家兴,这个村里的能人可是比爹打扮得洋气多了。即使到了县城,也看不出他的农民身份。
田家兴愣了一下,笑着道:“杰民哪,你好不容易跳出农门,咋又跑到乡下去了?”
田家兴笑得意味深长,这种小手段程杰民当然知道其用意,笑着道:“嗯,我在乡里挂职当副乡长。”
副乡长?在座的众人正为程杰民下乡可惜呢,这一句话让他们目瞪口呆。对于老百姓来说,乡里的包村干部就是领导,更别提人家副乡长了。
程杰民这才刚毕业,就成了副乡长?这让几个本来不准备让孩子再读书的人,又动了让孩子好好念书的念头。
田家兴也觉察到了众人的眼神,心里顿觉不爽,打了两个哈哈,就大声嚷嚷道:“小雨,快过来添点水!丫头,没看到你二叔公的杯子空了么?”
田雨应声跑了进来,提着一个大水壶给众人倒水。眼角的余光不时瞟一眼程杰民父子,心里暗暗为程家哥哥担心。
爹也真是的,姐那么喜欢程大哥,他怎么就不愿意呢?
“二叔,我哥今天要回来,今年他实在太忙了,一年了也没空回来看看您,早早的就安排我把您老请过来啦。”田家兴这话一出口,顿时又把所有的目光吸引到了他的身上。
那些本来轻声细语说话的人,此时也不再说话,怀着一种恭敬的心情听田家兴说他哥。
被称为二叔的老者摸了摸消瘦的嘴巴,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