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整个榨油作坊的全部了。在程杰民赶到榨油作坊的时候,墙头上枯萎的茅草在寒风中摇动,已经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打开的门外,此时却站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小程乡长,吃饭了没有?要不今天中午到我家里去吃吧!”一个和程杰民谈过几次话的村民看到程杰民,笑眯眯的招呼道。
程杰民胡乱敷衍了几句,就快步向院子里走去。此时的院子中,已经站满人了。各种声音乱七八糟,还有上了年纪的老者,在那里回忆榨油作坊风光的岁月。
“那时候咱周边几个村都拉着花生豆子来咱村榨油,我记得那一年,因为过年要榨的油实在是有点多,结果队里让加夜班。”
“那时候的队长好似是三斤他爹,从供销社花了一块钱买了个羊架用大锅炖,炖了满满一大锅啊喝的真过瘾哪!当时我记得自己就着红薯干子馍喝了三大碗……”
四周的一些年轻人,则是乱糟糟的胡乱打岔,甚至还有调皮的年轻人问那说话的老者,喝了三大碗羊肉汤,饭量还行,力气也蛮大,咋就没娶个媳妇生个娃嘛。
那老汉皱纹脸上泛起红潮,眼睛眯起来,“哼!你们懂个屁呀,你们那叫啥?恋的什么爱?我年轻的时候比你们恋的还爱哩!”
一院子的人哄堂大笑。有年轻人继续激他:“三爷,那你就说说你年轻时候的风流韵事嘛,要不然,俺们也不相信哪!”
程杰民对于乡亲们的玩笑,平时也凑个趣。但是此时,他可没有这种心思。走到人群中,就听罗三斤正在和陈二军在那里打嘴仗,好像因为一个铁簸萁的分配,觉得分配不均了。
看到程杰民走进来,陈二军大声道:“程乡长,您给评评理儿,俺姓陈的人家只比他们姓罗的少一户,这铁簸萁凭什么要分给他们?公平个屁啊!”
“麻痹的陈二军,你别拿我这个村长说事,这个村长你要是愿意当,老子让给你。”罗三斤一拍脑袋瓜,毫不相让。
陈二军嘿嘿一笑道:“你这个村长我可不当,过一段时间全乡支部换届,嘻嘻,我当村支书比较好。”
“对,我们二军哥就得当支书,谁稀罕你那个破村长!”一个站在陈二军不远处的陈姓小伙子,大笑着起哄道。
他起哄,那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