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脸色平静,神态从容,这一刻,陆晓阳对自己还是满意的,不管怎么说,他陆晓阳没有被这场变故打倒,更没有压垮。
嘲笑,哼,嘲笑能怎么样?我陆晓阳就算离开宽阳乡,我依旧是正科级待遇,而在这个乡镇里面,能够成为正科级的人也就是那么几个。
你们嘲笑我?哼,这辈子你们就老死在宽阳乡吧!心中带着一丝讥讽,陆晓阳又看向了其他的目光,对于那些不屑的目光,陆晓阳根本就不屑一顾。
等等,这……这是怜悯么?感受着这种怜悯的目光,陆晓阳终于不能平静下来了,他可以面对各种各样的目光,但是就是面对不了怜悯。
堂堂陆晓阳,任何时候都是铁骨铮铮,怎么会需要你一个乡里的小干部怜悯啊!
就在陆晓阳觉得眼睛有点不舒服的时候,他看到了程杰民的目光,程杰民淡淡的看着他,神色平和,既没有讥讽,也没有嘲笑,更没有怜悯。
在程杰民的眼中,自己就是一个陌生人。
尽管陆晓阳不愿意承认,但是他多年来养成的思考方式已经真真切切的告诉他,在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很多事情看上去巧合,实际上这些巧合的背后,都有一些必然。
可是他没有证据,甚至可以说就算他问,程杰民也可以一推二六五,更何况现在还有问的必要吗?
老虎不发威,就是一只病猫啊。没想到我陆晓阳风云叱咤这么多年,竟然被一个小人物打落在马下了!
“陆晓阳同志在宽阳乡工作期间,取得了很辉煌的成绩,宽阳乡的经济发展从全县第九位,跃居全县前列。班子建设方面,更是出新招,创新意,探索出了一条……”轻轻地咳嗽了一声的秦翠莲,肯定了陆晓阳的业绩。
虽然这些都是套话,但是听在陆晓阳的耳中,竟有一种热泪盈眶的冲动。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在干部调整之后,组织部长都会对那些调走的干部做一个总结。
以往他觉得总结并不重要,纯粹都是走形式,根本就没有那个必要,可是现在,他才明白这形式是多么重要,对于那些高升的同志而言,这些废话只是锦上添花,但是对于他这种退下来的人来说,那可是一个暖人心的安慰啊。
这个安慰,不可或缺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