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呸,还没进村就遇见老鸹,真他娘的晦气。”
小六子呸的一声吐了口唾沫,一脸难看的神色。
不只是他一个,包括最为年长的老公人也是面露烦闷之色,他们这些押送罪囚的公人走南闯北,见多了神异鬼怪之事,对于这类兆头很敏感,尤其是老鸹这报丧啃尸体的玩意更是忌讳不已。
方才因赶到黄草坡村的放松下来的心情再次变的恶劣。
“雷头?还进村子吗?”
小六子看着年长公人问道。
“······”老公人皱着眉头,望着有烟火气慢慢升起的村庄,再看看一众饥肠辘辘的公人,还有东倒西歪躺了一地的罪囚,叹了口气,“走吧,小心点便是了,咱们吃完饭立刻上路,就不在这村子里歇脚了。”
听到吃饭,倒在地上的罪囚们挣扎着爬了起来。
看见这一幕,小六子又骂了起来,“一群猪一样的东西,吃的时候就有力气了,吃完了他娘的却和死人一样。”
“六子,骂两句行了,吃饭的时候好歹落个清净。”
有公人劝了一句,名为小六子的年轻公人闭上了嘴巴,瞪着一干罪囚进了村子,方才和三名殿后的公人跟了上去。
村子不大,估摸着也就是七八十户人家,全村上下加起来恐怕都没有两百人,不过因为挨着这条栈道,村口就有一座不大不小的酒家,灰黄色的酒幌子无力的在风中抖动着,淡淡的酒气却很是勾人肚里的酒虫。
公人嘛,十个里面九个都是能喝的,剩下的那个则是在酒缸里泡大的。
不过因为那老鸹的影响,公人们也没有喝酒的劲头,连最好酒的刘大个子都没提小酌两口,只是灌了一肚子刚打上来的冰凉井水,然后吃起饭来,本就是乡村野店,也没什么好菜色,大个实心馒头,一大盆子烧好的野猪肉,还有一些春日里的鲜菜,十六个公人一阵风卷残云便给吃了个精光。
至于罪囚们,肉是没有的,一人两个馒头,井水不限量,这都是看在下午还要走路的份上,等到了晚饭就一个馒头,倒是老公人给那几个小子多给了一个馒头。
“大名鼎鼎的铁尺雷九原来还是个心慈手软之辈,这可真是让小子有些失望呢!”
声音来的很突然。不过一众公人们该吃吃该喝喝,撕开馒头,蘸着盆子底的油脂吃的畅快,浑然不将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当作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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