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施法!”
夸罹举手鼓了两下掌,帐外有侍从捧了一盆清水进来,放在帐中的一张小几之上。
“我先请盟主和夜族长看一看凶手的模样,而后亲眼看我如何炮制于他。”夸罹言毕,口中念念有词,念诵的却是一种透着难以言说的荒远与古老的语言,羿天行和夜厓每一句皆听在耳中,却是一字也听不明白。
随着夸罹念诵咒语,那盆中的清水中渐渐显出朦胧影像。羿天行和夜厓一起凑到近前低头去看时,那影像已变得愈来愈清晰。他们先看到影像中有一队人马正在一望无际的荒远上行进,随即又见画面不断放大,显出队伍中一个骑乘黑色骏马的青年将领。
“定是此人杀了我儿!”羿天行看到那人手中正把玩着一张大弓,双目登时透出刻骨的恨意。那张弓他熟悉无比,因为那本是他早年所用之物,直到后来继承族长之位,改用镇族至宝“落日弓”后,才将此弓送给了次子羿烈。
夸罹抬手取过案上的两个草人,拆散后重新捆扎,做成一个体积大了一倍的草人。他将那草人放回案上,再次念诵一阵咒语,转回头森然一笑道:“羿烈和夜嚣被此人所害,心中必定对其充满怨气。此刻我便是以他们两个的毛发血液为媒介,怨气为桥梁,隔空锁定此人神魂,而后以我巫教至宝‘戮神刺’诛之!”
话音未落,他忽地从袖中摸出一根六寸长短的白惨惨骨刺,向着那草人的心口狠狠刺下。
羿天行和夜厓看得清楚,在骨刺刺入草人心口的同时,盆中影像中的青年将领蓦地口喷鲜血,以手掩心摔下马背,旁边有两个身高数丈的巨人很是惊惶地跑上前来俯身观看。他们还想再看下去时,盆中影像倏地散去。
“大祭司,那凶手可是已经伏诛?”夜厓急切地追问道。
夸罹收手后退一步,却将那骨刺留在草人的心口。他脸上微微现出疲色,摇头道:“我这‘七煞戮神法’须七日之功才得圆满。这七天之内,我每日施以一次密咒,到第七天头上,管保令此人魂飞魄散,连转世投胎的机会都休想!”
羿天行和夜厓正自大喜,却见夸罹脸色忽地剧变。
一枚普普通通的白色棋子毫无征兆地从虚空中现出,轻轻击在草人心口的骨刺末端,发出“叮”的一声清脆金石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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