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袁家和徐州吕家,都与曹家有了婚约。至于淮南袁术,刚在徐州吃了败仗,他如今已经是元气大伤强弩之末,又能有什么作为?宛城张绣更是疥廯之痒,灭他只在旦夕之间。荆州与曹家为敌,南有孙伯符虎视眈眈,北有曹家大军压境。吕将军是个血性男儿,他和曹家有了儿女亲家之实,又怎么会不派兵前来驰援?”
蔡夫人被曹铄这番话说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照着曹铄说的这些,真正陷入危局的并不是曹家,而是荆州!
见蔡夫人脸上露出担忧,曹铄接着说道:“夫人是荆州主母,可不能眼看着景升公把荆州陷入危局,而不劝说。我敬重夫人,才特意赶来,否则以景升公的做法,我绝不会冒险来到襄阳,而是向父亲讨要兵马,联合江东孙氏讨伐荆州!”
“景升公都做了些什么?”蔡夫人问道。
“自从叶县一战,荆州军在我手里吃了大亏,他就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买通刺客千里奔袭,企图把我杀死!”曹铄说道:“如果是在战场上两军相逢,我被斩杀必定毫无怨言,可死在刺客手中,我又怎能瞑目?父亲又怎能放过景升公?”
“真有此事?”蔡夫人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坐在她身旁的妇人垂下眼睑,好像想要表明这件事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夫人以为景升公一早出门做什么去了?”曹铄问道。
蔡夫人凝视着他没有说话。
“他是得到刺客密报,说我来了襄阳,想要把我擒住。”曹铄说道:“如果我真的落在他手中,那是必死无疑。然而荆州也将陷入万劫不复!”
“有没有此事?”蔡夫人向蔡瑁问道。
“我早上求见景升公,确实听说他正在接见一位不知来历的少年。”蔡瑁说道:“后来他直接出城,并没有见我。”
蔡瑁没有直接回答,蔡夫人却听出了其中的缘由。
她说道:“景升公最近做事总是不顾及后果,我要是再不劝劝他,还真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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