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铄正要离开,蔡稷来到他身旁小声说道:“公子,曹公送来一个人,要公子派人把他送去荆州。”
“送人去荆州?”曹铄问道:“什么人?”
“听说叫弥衡。”蔡稷说道:“此人大骂曹公,曹公不忍杀他,打算送给荆州刘表。”
看着陈宫,曹铄问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此人?”
“弥衡和孔融年纪相仿。”陈宫说道:“他自称患有狂病,送到荆州应该是不能为曹家所用。”
“但凡狂士,必定有狂的理由。”曹铄向蔡稷吩咐:“请弥衡来前厅,和众人谈论天下大事。”
“公子,这个人是……”蔡稷小声提醒。
“刘表心胸狭窄,父亲把弥衡送到荆州,必定是对这个人极度生厌又不想亲手杀他。”曹铄说道:“与其把弥衡送到荆州,让刘表砍了他的脑袋,倒不如先试试他的才干。万一真有些本事,也能为我所用。”
“弥衡敢大骂曹公,又怎么会把公子看在眼里?”陈宫在一旁说道:“说不定没能用他,反倒被他逞了口舌之能。”
“狂人得有狂的办法治他。”曹铄微微一笑:“我想知道的是他究竟有没有资本狂妄。如果有些能耐,我能救他一命。如果没有本事还敢张狂,我就只能送他去荆州,至于以后怎样,我可管不着那许多。”
“把弥衡叫进大厅,就说让他听听别人谈论天下大事,多学着些。”曹铄吩咐道。
蔡稷应声退下。
陈宫对曹铄说道:“公子让蔡稷这么对弥衡说,难不成是要刺激他的狂性?”
“恃才放旷的人,从来不会把别人看在眼里。”曹铄说道:“他既然敢说自己有狂病,我倒要看看究竟狂妄到了什么程度。”
重新落座,曹铄对陈宫说道:“公台也和我一同听听。”
蔡稷离开后没多久,带着一个身量不高,大约二十五六岁的人进入前厅。
坐在阁楼上,曹铄看见弥衡,微微一笑对陈宫说道:“这个人看起来确实是有点本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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