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若是使不上劲,可能托人去府外帮着说和说和?”
潘老爷摆摆手,:“玉莲?不是她的事,她在宫里还好端端的待着呢。”
一听不是宫里的事,林夫人霎时松了口气。
又看潘同典明明是急慌慌的来,这会儿偏绕来绕去的卖关子,林夫人也不惯着他,转身自己坐在了椅子上,还伸手端了茶盏。
屋内一时安静了下来。
潘老爷看着林夫人有些不快的冷淡脸色,自己又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捂住了眼睛,痛苦的道,:“夫人,信王孙,信王孙进京了,明日就要入宫了。”
信王孙?
哦,提起这位林夫人也有印象。
“可是民间寻来的那位?”
看潘老爷神色痛苦的点点头,林夫人越发奇怪了,她不解的道:“这人寻回就寻回了,他要进京或是入宫和咱们府上有什么干系?”
“他,他......”
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的潘老爷放下了手。
他半瘫在椅子上,脸色发白的看着林夫人,:“夫人,你,你还记不记得,去岁,去岁仲冬(十一月)时拿着我爹留下的信物来咱们府上的那人?”
“这人.....我记得啊,好端端的,老爷提起他做什么?”
为着这事,林夫人当时还十分不敬的悄悄埋怨了两句潘老爷子,要报答恩情,什么样的法子没有?
一个连温饱都成问题的泥腿子,文不成武不就,哪怕他有点上进心,考个秀才的名头呢?
连民间的平头老百姓都知道嫁汉嫁汉,穿衣吃饭的道理。
即便要定亲的是府上的庶女,可到底在眼前金枝玉叶的养了这么多年,断然没有眼看着叫人这么作践糟蹋的道理。
因而对于潘老爷没有应诺婚约反倒将人打发走的举动,林夫人是十分赞同的。
提起他做什么?
潘老爷倒是想不提,一个泥坑里刨食的贱民上门来求亲,府上毁约.....这么丢脸的事岂能传出去?
一个贱民而已,潘府自然是能压得死死的,半点风声不露。
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