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荼白这一胎,他还未放出消息,可一些人已经凑上前来打探。
李廷寒将手放在沈荼白的肚子上,这说不准就是他此生唯一的孩子了,再怎么慎重都不为过,若是将她放在亲信家保护直到生产,倒也确实是个好办法。
次日天一早,沈荼白成功坐上了前往灵州的马车。
冬日里天寒地冻,好在他们行走在官道上不算困难,沈荼白看着窗外的风景没了往日的惫懒。
“这还是妾身第一次出长安呢。”沈荼白看着窗外的景色,眼中尽是稀奇。
李廷寒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看着窗外缓缓向后的树木村落,好笑道:“不过是枯树荒原有什么好看的?”
沈荼白摇摇头,她不知该怎样形容自己的心情,非要说的话她愿称之为感觉,一种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感觉。
从长安到灵州,李廷寒有意让马车行的平稳些,故而足足走了九天。
李廷寒又用了一天的时间处理太后吩咐的公务,剩下的五天则要快马加鞭的往长安赶,以免错过太后的登基大典。
沈荼白被安顿在灵州折冲都尉的府中,虽然这只是五品官员的宅邸,但一家人生活的并不差。
沈荼白住的地方跟梧桐苑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被单独隔出来的僻静小院,只是里面从草木花卉到装饰摆件都能看出来极为用心。
事实上,为了掩人耳目,李廷寒还另找了几个和沈荼白差不多月份的孕妇,分别安顿在了不同亲信的家里,嘱托他们好生照看。
除了沈荼白自己,连这户主人家也无法确定他究竟是不是王府的姬妾。
因此,都尉夫人平日里会仔细照顾她的起居,逢年过节也会适时送上问候,却不过分谄媚结交。
转眼间到了春日。
沈荼白的肚子已经鼓的十分明显了,李廷寒不想孩子生在外面故而答应过,等到孩子九个月大的时候便来带她回去。
沈荼白坐在水榭旁看池中的鱼,心里却默默算着日子,再过个三五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