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他此生的遗憾,如今好不容易盼来的儿子到了开蒙的年纪,冯都尉想尽办法要把他送进郑氏的族学。
今日,应当就是冯都尉宴请郑家的日子,这座水榭说到底还属于后院的范围,沈荼白也没想到会在此处碰见郑家人。
“冯都尉筹备了这么久,要送儿子去郑氏族学,今天的事一出想来是去不了了,也不怪他生气。”
春蝉算是看出来了,沈荼白月份越大对身边的人就越宽容,连这种事都不放在心上了,“只盼着冯都尉别辜负了主子的一番好心,他要是敢为了讨好郑家,对主子做什么不好的事,王爷定然不会放过他。”
沈荼白笑着摇摇头,“怎么可能?我可是王爷……”
话说到一半,沈荼白突然顿了下,即使她跟冯都尉的家人没有太多交集,从平日里下人的交谈中也能听出冯都尉对五姓七望的执念。
沈荼白当初被送到冯都尉府上,李廷寒为了掩人耳目并没有直接坦白她的身份,冯都尉要是心存侥幸……
沈荼白不敢赌这个可能,立即转道,“去冯夫人院子里。”
沈荼白方才走了两步,假山后突然多出一只手死死地捂住她的嘴巴,沈荼白手脚并用奋力挣扎。
“别出声,是我!”沈荼白听到熟悉的声响,可没等她回过头便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
等沈荼白和春蝉合力将李廷寒带回院子才发现,他浑身上下布满了刀伤,脊背上还插着一支断掉的箭矢。
浓重的血腥味儿熏得沈荼白胸口一堵,但她动作丝毫不停,利落地剥掉李廷寒身上的衣裳,将他背后的箭矢拔了出来。
幸好,沈荼白担心人多眼杂,搬进都尉府时便没要太多人伺候。
又因身怀有孕,院子里常见的药材都有,直到给李廷寒上完金疮药都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将李廷寒身上的伤口重重包起来,沈荼白一直吊着的气吐了出来不受控制地瘫坐在地上。
李廷寒悠悠转醒,沈荼白上前握住他的手,“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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