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她说:纪姨,我快要坚持不下去了,我总觉得我能温暖他,可是他不需要我。
那个时候,听着那个孩子用这那样的语气说话,她突然就觉得心疼。
她有眼睛,她看得见,那孩子对阿恕怎么样。
也看得见,阿恕怎么对那个孩子的。
她那个时候想,有这样一个女孩子喜欢自家儿子,多么美好的事。
可……可那一刻,听着那个孩子那般无助,她便想,若她是这个孩子的亲生母亲,该有多心疼。
所以,得知那孩子说她跟阿恕没可能了,她反而觉得应该如此。
再怎么爱你,若一颗心永远没了盼头,心也会冷的。
纪恕失魂落魄上楼,却被纪母一句话叫停了身子。
“纪恕……”
印象中纪母总是温温柔柔叫他阿恕,从来没有这么严厉的样子。
“你已经让小裳失望了,难道你还想让我跟你爸爸失望吗?”
纪恕没有回话,只是心里空空洞洞的。
一步一步踏上楼梯,进了房间。
纪母叹了一口气,心里既担忧又难过。
纪恕抬眸便看见放在床头柜上的相册,照片里白裳在他身后挽着他脖子笑得灿若骄阳,他却有些不耐烦。
指尖一寸一寸划过相册,划过她笑着的眉眼,心突然抽痛的不能呼吸。
他想起照这张照片的那一次,白裳求了他很多次,他不耐烦的拒绝,最后还是磨不过她,跟她拍了照。
那个时候,他19,她17。
纪恕转眸看向放在相册旁的钱包,缓缓打开,里面便是白裳笑得浅浅的一张照片。
这个钱包,他记得那是他二十岁生日她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她告诉他,打开有惊喜。
只是,他一次也没用过,也没打开过。
那个时候,他20,她18。
纪恕脸色几乎苍白的毫无血色,他突然发现这个房间到处都是白裳的身影。
阳台的那个躺椅也是她去挑选的,说阳光正好的时候,躺在那舒舒服服的,令人心情舒畅。
那是他21岁,她19岁的时候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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