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心凉。
而在以后,她再也不想唤出口了。
顾槿再也不看姜阳逸一眼,缓步走出医馆,看着等候在门外的姜程颐,看着背后的干了的血迹,蹙眉:“怎么不回去好生休息。”
姜程颐看了看还愣在原地的姜阳逸,淡淡道:“无碍的。”
顾槿心里也有数,最开始的确很严重,若不是她借了曼珠沙华让姜程颐背部的血留得慢点,只怕姜程颐现在连说话得力气都没有。
只是,因为是长刀,这疤痕必定是除不掉了。
顾槿看了姜程颐一眼:“多谢殿下救命之恩,只是殿下乃储君,今日一事怕不是小事。”
“而且这刀伤一定会留下疤痕的。”
姜程颐早就想好要如何处理,不过无需说出来让顾槿知道,只是道:“安心便是,无人会说的。”
顾槿一愣,随即猜想姜程颐做了太子这么多年,只怕人力手段都不会少。
姜程颐看着顾槿走在自己左边精致的侧脸,看着对方认真的享受看着坊市上的热闹。
突然想让自己忘记那个噩耗,告诉自己,这个人,以后自由了。
而且,再不用经历那么多痛苦,可以好好的,好好的……
可是,只能活十日……
当初她说在离开之前一定会好好的,好好活下去,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没多长日子了。
他一直以为她告诉自己的命不久矣是开玩笑,如今当真是老天跟他开了一个巨大无比的玩笑。
这样让人心疼,让人怜惜的女子,怎么就只能或十日呢?
顾槿到底是不放心姜程颐,毕竟是一国储君,让姜程颐回了宫,自己慢慢走回了将军府。
看见大门的将军府三子,顾槿只觉得恍若隔世。
卫挽歌在死之前最后想的就是这将军府,如今她回来一趟,就当作卫挽歌还未出门,还未嫁人。
还是那个没有爱上任何人的卫挽歌,好好活着,或着走完这十日。
门仆看着顾槿的身影,惊喜道:“小姐回来了,小姐怎么不坐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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