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
浣姬素来不过随便绑了一个马尾,房间里自然不会又寻常女子闺阁那般有梳妆台和铜镜。
好在顾槿经历过那么多世界,绾发对她来说并不难。
更何况她不需要繁重的发髻,只要不失了礼数就可。
夜澜沧看着在自己面前哭诉的婆子,食指动了动,等对方说完,好似在等着自己出头,这才低低一笑:“拖出去。”
“王爷……”只不过才刚刚出声,便被如鬼魅一般出现的人堵了口。
沈朝慕看着夜澜沧,勾唇一笑:“你今日到底打着什么主意,让浣姬陪你去宫宴,你让她以什么身份出现?”
“侍郎一案久久不曾破案,如今我那皇兄可是寝食难安。”夜澜沧也带了笑意,好像刚刚那个动辄杀了一人的人不是自己:“你说我要做什么?”
“你为何要灭了侍郎一家?”沈朝慕看不懂,想了想蹙眉:“莫非你还真是因为那侍郎说了萧妃是妖妃?”
“一个女人而已,侍郎可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夜澜沧眸光变冷。
“那……莫非跟十年前的事有关系?”
夜澜沧轻轻瞥了一眼震惊不已的沈朝慕,淡淡道:“当年皇兄为了置我于死地,联合朝中支持他的大臣,让我遭受了三年的丧母流离之痛。”
“这些人,我会一个一个揪出来。”
“可是这跟浣姬有什么关系?我不希望她会成为你手中的牺牲品。”沈朝慕心里一沉,对顾槿越发怜惜起来。
“你急什么?浣姬可是我的好帮手,我怎么让她出事,只不过为了让皇兄不起疑心罢了。”夜澜沧微微垂眸,掩饰住那一闪而过的微光。
“当年母后被冤枉与外人有染而被赐白绫,而我也从人人称赞的太子沦为非皇室血脉,这一切,可都是我那个信任的哥哥赐给我的。”
“这一切总该要还回去的……”
最后的一句话近乎呢喃出声,却让沈朝慕心里一寒。
这些年来,他真的越来越看不懂夜澜沧了。
可是对方承受的痛苦,他也说不出让他收手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