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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在做梦吗?
应该是做梦。
可是这梦也太真实了。
郭圣通的目光缓缓地从榻前的紫檀边座嵌玉石花卉宝座屏风上滑过,心下禁不住想莫不成是那个神秘的男子又入了她的梦来?
但那时她梦着一切的总是在漆里舍。
这次却是梦见一个她从未来过的地方。
可是,为什么当她的目光没有焦距地漫扫过富丽堂皇的摆设时,又涌起一丝熟悉感。
这里是哪?
她为什么会梦见这?
郭圣通撩开华丽轻盈的床幔,下地趿拉了丝履往出走。
一众着浅蓝色宫衣的侍女迎上来,俯身行礼。
“太后”
啊?
太后?
郭圣通如遭雷击,她们竟然唤她太后?
她没听错吧?
人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她从来想都没想过什么太后不太后啊,怎么会梦见自己成为了太后呢?
郭圣通正怔仲间,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响起。
而后一个愉悦欢欣的声音撞入她的耳里,“太后,今天天气可好了,一会婢子服侍着您出去走走吧。中山王送了信来,说是今天事忙,晚上一定过来看您。”
这是常夏的声音。
这梦做得越发说不清楚了,竟然还梦到常夏了。
还什么中山王?
闹得她好像真是太后一样。
郭圣通望着慢慢转过脸来的常夏,饶是心里早有准备,却还是忍不住叫了出声来。
这不是常夏。
虽然这眉眼和声音都像极了常夏,可郭圣通肯定这不是常夏。
常夏的眉心没有这样一颗痣。
这是谁?
郭圣通试探着道:“常夏?”
眼前明丽可人的侍女楞了楞,旋即道:“婢子阿母去服侍东海王了,您忘了吗?”
她竟然说常夏是她母亲,还说常夏去服侍什么东海王了。
这梦做的越发不可思议了。
自称是觅灵的侍女目露疑惑,上前来扶住郭圣通。
“太后您怎么了?哪不舒服吗?婢子去为您唤侍医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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