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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唤了两声,还是没有人应。
郭圣通混沌的意识终于清醒了几分,她在心中哀嚎:不会又是做梦了吧?
她蒙在被子里不想起身。
她想,就算是在做梦,她不参与进去不就好了。
于是,她听了一夜凄惨哀伤的呼喊。
有男声,也有女声。
他们唤她太后,还有几个男声唤她母后。
奇怪的是,郭圣通这次竟不觉得害怕,只觉得心酸难过。
就像上次看见刘文叔的笑一样难过。
她的心好像无端缺了一大块,却又不知道丢在哪了。
第二天起身后,她坐在梳妆台前回味着这个梦,心底又涌上无法言说的悲伤来。
梦中那些唤她的人是那么难过,难过到她的心也软了下来。
她想回应,她想问他们这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她张不开嘴,就像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她胸口上一样。
她连气都快喘不上来了,又怎么还能呼喊?
郭圣通望着昏黄铜镜中正为她梳妆的常夏,不由想起正月做的那个梦。
梦里面,她身边有一个叫做觅灵的侍女。
她说自己是常夏的女儿,还说常夏去服侍东海王了。
还有一个被称作中山王的儿子要来看她。
梦里面,她好像真的是太后。
郭圣通有时候想,难不成自己前世是太后?
可是,前世的自己身边也会有一个常夏吗?也会住在漆里舍吗?
显然是不可能的。
这一切就像是今生的事提前映射到了梦里,荒诞的叫人不敢置信。
而最重要的是,她怎么可能会成为太后?
但如果不是这样,为什么又会一直陷在这个梦里出不来?
一晃两年过去了,她还是一头雾水,什么都想不明白。
种种疑惑就像一张网,铺天盖地地向她罩来。
她很想躲,却没处可躲。
她很想解开这网逃出去,可网的那头就像有一双无形又有力的手拽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