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方才羽年说了,问雪家就住在真定。
“问雪家里人待她怎么样?”问这话的时候,郭圣通心中已经脑补出了戏本子中常见的爹不疼娘不爱兄嫂还苛刻的小可怜模样。
“婢子兄长听问雪家四邻说,她只要托了信说要回去,她阿爹就会早早吩咐她阿母去市集买肉。两个嫂子也时常做些鞋袜给她穿,问雪下面还有个妹妹也和她亲的很。”
…………
和乐美满。
那问雪能为什么烦心到烦出情志病来?
这些姑且不论,就算真是生了气瘿。
可那也实在算不得什么重病,生气瘿后呼吸会稍有困难,咽喉间因不适也会使得声音有些嘶哑,并没有什么难以忍受的痛楚。
气瘿也并不难治,疏肝补肾,解郁消肿即可。
绝用不上大半年来治病,若说是因为这病有碍观瞻怕反复了须好生观察倒说的通。
可为什么刘得不告诉她是气瘿?
难不成她以后还能拿这个笑话问雪不成?
她又不是两三岁不知事的顽童。
而且最重要的是,正如羽年所说,为什么问雪养病的地方要瞒着?就连她家里人都不知道。
莫不是生了什么能传染的大病?
为了怕引得人心惶惶,才说是气瘿?
若是如此,王宫中该有所防范措施才是啊。
和问雪住一个屋的踏梅为了慎重起见,也该隔离观察。
但,并没有。
大舅母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绝不可能这般掉以轻心。
而且依着她谨慎的性子,问雪就是痊愈了也不可能再回来服侍刘得了。
可重阳节时,刘得分明说了等问雪再休养些日子就让她回来。
问雪究竟生的是什么病,又为什么要瞒着?
刘得又为什么关心她讨不讨厌问雪?
羽年的这一查,并没有解开郭圣通的疑惑,反倒让这谜团雪球般地越滚越大。
郭圣通攥着衣襟兀自出了神,她在这中间究竟扮演着什么角色?为什么会牵扯到她的好恶?
答案几乎呼之欲出。
可郭圣通把那答案硬按了回去,她不愿把什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