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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管头管脚的长辈啊!
等等
他字文叔,文……叔……
叔叔……
嗯,取得很好。
她抿嘴忍住笑,跺着脚跑进了后面的浴池。
刘秀被她笑得莫名其妙,低头打量了自己半晌,又趁着屋里没人凑到铜镜前反复看了看。
他确定他脸上没墨点,冠也没有戴反啊。
这小丫头在笑什么啊?
说到这个,他自己也忍不住失笑起来。
这些天他晚睡早起,和她的作息都快错开了。
前天她都歇过午了,他才睡下。
大抵午后漫长,她读了两卷书后实在无聊,便提了笔来给他点了个美人痣。
过后她又给忘了,等着他黄昏时起身时叫人进来时,侍女们一个接一个目露愕然而后掩嘴偷笑。
他被她们笑得莫名其妙,还是常夏进来呵斥她们:“有什么好笑的?还不快捧水来给君候净面。”
恰在此时,郭圣通走了进来。
她倒好,先是一楞,而后笑的花枝乱颤。
“我……我我……忘了……”
她取了铜镜来递给他,他往里一看终于明白了她们在笑什么。
他脸一沉,她也不怕,笑着道:“你生的比我还好,点美人痣又不丑,就别生气了。”
从小到大说他生的好的不知道有多少人,甚至有些族里的伯母婶婶见他脾性好常逗她说他该去投女胎。
这样的话听多了,委实叫人心中窝火。
但不知为何,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倒不刺耳。
他不禁失笑,这是喜欢一个人就哪都看她顺眼吗?
见他一笑,她又缠上来:“我给你更衣赔罪,就别生气了。”
新婚后分别的数月中,她只给他来了两封书信。
他此次回来,心中不是不忐忑的。
他们年纪本就相差的大,又是政治联姻,她本就不太愿意,他很怕他们的隔阂日渐扩大。
这月余相处下来,他们慢慢熟稔起来,话多了起来,对彼此之间也更了解了。
他爱慕她,起于蓦然心悸。
因为不得,愈发深刻。
因缘巧合下,终于得以梦想成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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