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发一言。只是再看向苏默的眼神中,已全不是初时的淡然,隐隐多了些敬畏之色。
只那种敢问圣的胆气,就不是普通人能有的。众人自觉比不上,既然比不上,敬畏之念便也自然而然的生出。
“小子方才所言圣人道承,想圣人之前,少有如今日这般文字,更多的,便是口口相传的一些所闻轶事。当然,圣人成人之后的亲身经历和感悟,才是成就咱们现在看到的微言大义。但我要说的,是圣人成人之前呢?众所周知,任何事都是需要基础的。若无基础,则一切俱是空谈。圣人,亦如此。而圣人之所以为圣人,便是因为圣人肯思考,擅于思考。思而后虑,虑后而得。他们从幼时的所听所闻便有了思考,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小子以为,这,才是我们后辈应该认真学习的地方。”
大明毕竟还是文风开放,苏默侃侃而谈,场下众人在初时惊骇过后,渐渐的也都淡定下来。
听着苏默这番话后,皆是面色变幻不定,各有所思。除了那几个专程为了学习评书的茶博士外,谁也想不到,今日原本只是来凑个热闹,却听到如此深刻的言论。
要说违和的,便只是发此言论的人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这让众人心中颇有些别扭,莫名的生出空活百年之感。
赵奉至便是其中之一。
苏默说完上面那些话后,并没急于再说。而是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端起案上一盏茶轻轻啜着。
以言语震惊之后,总要给人点消化的时间。之所以要以言词震慑,目的很明确,就是避免被人划入伶人,又或者纯商人的行列。
苏默可是很清楚,伶人也好,商人也好,在大明都属于贱役。贱役不但社会地位低下,更是有诸多受歧视和限制的方面。他可不想搞来搞去,肉没吃到,先搞来一身骚,被归到下等人的行列中。
有了之前的临江仙,再加上方才那番惊人言论,任谁提起他苏默苏讷言来,也只能称一声思维特立独行的狂生。狂生好歹也是生,只要是生,便仍属于士。士,那可绝对的是属于最顶层的阶级。
察觉到旁边有眼神注视,顺势望去,正对上自家老爹的目光。此刻的苏宏眼中满是担忧,伴随着深深的恐惧。
苏默微微一笑,回了一个安心的眼神,便又低头饮茶。
苏宏额头青筋都崩了起来,恨不得上前揪着这孽子狠捶一顿。只是眼下却也只能想想,他若是失态,反倒落了痕迹。最好莫过于大家随便一听,然后当作一场笑谈,过去了,然后消失无痕。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苏默放下茶盏,起身轻咳一声,将众人视线再次聚过来,这才轻笑道:“诸位想必明白了我方才之言的意思,任何一本书,其所记录的无论是实事还是传闻,只要深思,必然能从中获得一些道理。就譬如这三国演义,其所记录的汉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