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言。
这事儿说过便过,放在旁人身上,可谓是抄家灭门的大祸了,但在二人这里,却是风轻云淡一般。问的轻巧,答的同样随意。
苏默手中笔又再勾勒几下,起身对照着看看,终于满意的点点头。大声的招呼徐鹏举和唐伯虎来看。
张悦目光在画上看了看,脸上露出古怪的神气,摇着头自个儿走了。
那边,唐伯虎打起精神爬起来感谢。
他在家乡时,不知多少人上门求画,他可没苏默这般好说话。每次总要收上几两银子的润笔才会答应。以苏默的画技,不问回报的就给自己作画,这份情,得领。
所以,哪怕这会儿再没精神,他还是赶忙过来。甚至没看到画前,就先唱个肥喏。
而徐鹏举原本不想看的,只是忽然发现张悦走时古怪的表情,琢磨琢磨,也爬起身来看。他隐隐感觉那位不靠谱的老大,肯定又出了什么幺蛾子了,不然不会让张悦露出那副近乎于幸灾乐祸的表情。
画架前,先一步看到画的唐伯虎已经呆了,脸上神色忽青忽红,似是想要发怒却又不好意思,待不发火吧,却又不甘,那叫一个古怪憋屈。
徐鹏举心中的不祥愈发浓郁起来,脚下疾走几步,过来探头一看,却是没察觉出什么不对。
画中正是两张躺椅,躺椅上自己和唐伯虎各自侧卧着,神态举止传神至极,更兼是以三维画法描绘的,画中人便如同活了似的,让徐鹏举有种照镜子的感觉。
嘎嘎笑了两声,抢过画板又再欣赏一番,叫道:“这画好,画的像,便送了小弟。啊,对了,题跋,一定要题跋,不然卖不上价钱去。”
苏默笑眯眯的说好,旁边唐伯虎听的脸儿都绿了,一把扯住徐鹏举手中的画板,叫道:“不可,不能卖!”
徐鹏举一愣,却听唐伯虎又气急败坏的道:“讷言兄,寅不曾得罪过你吧,何以如此相戏?若此画流传出去,寅何以见人?留不得,此画万万留不得啊。”
见唐伯虎如此的急赤脸白的,又想想刚才张悦的古怪,徐鹏举终于明确的感到不对了。抢过那画板重新看起来,却是怎么看都没看出什么毛病来,不由的扯扯唐伯虎,疑惑道:“伯虎,这画怎么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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