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后便会多出更多的机会和资本。所以程敏政虽然不喜这种斗争,却也不敢稍有懈怠。
而不光如此,最近隐隐有传闻说,天子似乎对他的文章很有些青睐,曾流露出明年的会试,想要让他成为主考官之一。
会试的主考官啊,那可又不同于乡试主考的份量了。会试可是决定状元、榜眼、探花,还有大量的观政士、庶吉士的考试。
这些人不同于乡试中胜出的学子,大部分都是混个举人的官身到头了。会试胜出的这些人,几乎是铁板钉钉的会在最快的时间内走上大明官场的。能越多的收揽这种资源,就代表着日后自己代表的一系的话语权越大,试问谁能不动心?
若真是程敏政成了会试主考官,则天然的就成了这些人的座师,几乎不必费力就实力大涨。他是如此,换成别人亦是如此。这种情形下,明刀暗枪的将数不胜数。
所以他此番如此拼命,固然是当前工作使然,却也未尝不是为了躲避那些阴招。
好在这些日子总算是没什么岔子,今日将手头的工作大体整理完了,这才决定回家歇息一下。
一路往屋中走来,早有下人报入内堂。霎时间整个程府便活了起来,准备洗漱的、更衣的、点香的,整治酒水饮食的,各仆役丫鬟妈子往来奔走,煞是热闹。
一家之主才是家中的中心,他不在的时候,家中便会冷清许多。下人仆役们也会不自觉的闲散一些。只有他在家的时候,才会让这个家庭的齿轮转动起来。
进的屋中,一番洗漱更衣,又再小憩了一会儿。待到再起身时,已是黄昏之时。夫人李氏亲自伺候着又更了衣,老两口转到了偏厅用膳。
旁边丫鬟们穿花蝴蝶似的将饭菜摆上桌,只留了个李氏贴身的伺候着,其他的下人便都退了出去。
李氏温言问候了几句,又亲自提壶给他斟了一杯酒,这才陪在一边开始进食。
程敏政小饮了几杯,便将酒壶推开,示意婢女撤下去。他是个极自律的性子,好饮却不贪杯,便在家中亦是如此。
酒盏撤下去了,便端起碗开始用饭。只是才扒了一口,忽的一皱眉头,不悦道:“恩姐呢?怎的这多时也不见人?”
他从官衙回来,一直便思虑朝中政务和一些纷争杂事,一时半会儿没注意到原本自己一回来,便会跑来问安的女儿竟然没有出现。直到这一刻时,才猛然醒觉过来。
李氏伸出的筷子便不由的轻轻一顿,随即不动声色的夹了一筷子鸡肉送到他碗中,这才轻声道:“前些日子她舅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