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晋绅又道:“说到虚实真假,这些年你也读过了家中先辈们的一些记载,岂不知所谓战争,大多无所谓正义邪恶,更多的是利益之争吗?
便如逐鹿之战中,固然是神农氏侵占了蚩尤氏的领地,但又何尝不是蚩尤氏也侵占了神农氏?难道便只有神农氏在发展,蚩尤氏就不发展了?
蚩尤氏经营于东夷,何谓东夷?东夷者,今山东及淮河一带之地。南方炎热,瘴疠横行,蚩尤部欲要发展,岂会放着膏腴之地的北方平原不去,却去荒蛮之地与苗蛮争锋?
既如此,神农氏与蚩尤氏之间的战争,还有什么悬念?更不要说什么谁正义谁邪恶,谁有理谁无理了。所谓正邪,不过后人因需而撰罢了。
为父年事已高,你日后终是要接掌守护一脉的。倘若不能真正看清看明白这个关节,又如何将祖辈代代传承的基业保住?这一点,尔须谨记了!”
这番话说到最后,已是声色俱厉。何言额头上冷汗涔涔,连连唯唯应着。心中却暗暗哀嚎,这尼玛听故事听成了挨训,这算不算苏默那家伙说的,人倒霉喝凉水也塞牙?
还有,歪楼了,歪楼了啊。咱这不是说着三大隐脉吗?怎么就说到自个儿头上了?对了,该说到哪儿来着?哦哦,对,裁决者,裁决者才是重点嘛。
“爹,孩儿记下了。那啥,裁决者,咱继续说裁决者吧。孩儿觉得吧,这事儿才是重点,其他的不重要。”起身给老爹又续上茶,何大少一本正经的提醒道。
何晋绅就觉得一堵,混账玩意儿,老子这是在教训儿子呢。训儿子啊,这是每一个作为父亲独有的乐趣,你居然敢打断,真是大逆不道!
嗯,儿子原本不这样来着,都是跟着苏默那小子学坏了。那小混蛋,不但拐跑了自己的闺女,现在还教坏了自己的儿子,实在太不是个东西了!
老爷子如是恨恨的咒骂着。也不怪老头儿恼火,之前这边可是上赶着想要嫁女儿来着,可苏默那厮拒绝的叫一个嘎嘣脆啊。甚至还借着这个由头,反过来摆了何家一道。老爷子现在回想回想当时的情景,还忍不住的咬牙切齿来着。
可眼下呢?昔日那个一听自己要嫁闺女就如避蛇蝎的家伙,竟公然带着自家闺女满世界溜达不说,还堂而皇之的双宿双飞,以夫妇对外称之。
妈蛋!当初的如避蛇蝎呢?那会儿的果断拒绝呢?你苏默的节操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