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罴茫然,不知所谓。
常虎低笑道:“顺着他的劲儿走,扑倒他,让他先倒下即可。”
常罴恍然,嘿嘿低笑起来。别看他一副憨傻愣直的性子,这般阴人占便宜的事儿却是从不抵触,全没有半分什么胜之不武的觉悟。
想想也是,常家打从祖上常遇春算起,若真是那种豪情起来就讲究什么正大光明的话,哪来的生平不败?用兵之道,本就突出一个“诈”字,常家可是家学渊源的很呢。
旁边苏默听的直挑大拇指,魏氏兄弟反倒有些面面相觑,颇是尴尬。心中那座仰视的丰碑,忽然有种崩塌的感觉。
常罴抬手甩脱了上衣,整个着上身,露出一声黑黝黝的腱子肉。夯货也有夯货的小机灵,他早发现这角抵两方,还是要靠着抓扯对方身上的衣物借力。他干脆便脱个精光,让对方借无可借,这虽有些耍赖的嫌疑,却让人又说不出来什么。
你蒙古人自己也只是比咱多一条布条而已,大家都是展示肌肉,老子索性脱个干净露的更多,彻底跟你比一比,就看你自卑不?
场下兀木尔等人看的大叫无耻,留半身衣衫本就是角抵的规矩,哪里只是什么故意的展示肌肉了?这帮明人,简直了,是谁说的中原汉人最是讲究什么温良恭俭让的?这他喵的分明都是些奸诈至极的混蛋啊。
众大明使团众人洋洋得意,起哄叫好声不绝,对众蒙古武士进行反鄙视。以中原的丰富文化,那对骂的调调儿轻易的便碾压对方,让众蒙古武士气的一佛出窍二佛升天,憋屈至极。
兀木尔脸色铁青,两眼冒火,身后忽然挤过来一人,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兀木尔便恨恨的瞪了这边一眼,回身低语了几句,将众人安抚下去。
苏默眯着眼觑着,暗暗顺着来人方向展开上帝视角,果然在十丈外的地方,看到了右帐汗王的身影,心下不由冷冷一笑。
场中鼓声再起,已然上场的常罴此刻已经和图真纠缠到了一起,只是让图真差点郁闷到吐血的是,他数次用力去抓对方,却总是没有着力之处。
好容易最后拼着挨了对方下盘狠狠一拌的机会抓到了对方手臂,还不等欢喜便心中一惊,差点没大骂出口。
那手上滑的,直如同握住一条游鱼也似。再仔细感觉下,尼玛,身上竟然涂抹了一层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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