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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默和张悦齐齐一个趔趄,随即同时冲他狠狠竖个中指。特么的,最不要脸的原来在这儿,咱们跪了!
麻批的,瞅人家这应答。吾将门也!啥叫将门?将就是只负责听命厮杀的,只管杀敌却敌,指挥责任和领导责任却是不消去担的。不是不肯,而是不搭嘎。
就四个字儿,既得体又脱了责任,谁能说出半个不字来?比张悦那什么我辈读书人,简直不知高明了几百倍有木有?隐隐然,人家这说法还有种不忘本的意思,这就让同为国公武勋出身的张悦尴尬了。
一帮人呼啦啦涌出来,但见国公府中门大开,两边各有一队人马分列左右。
左边皆是皂靴高帽,深衣鍺袍,腰间挎着绣春刀;右边则是身着鸳鸯战袄,头戴汉阳笠,按剑而伫。
正是大明东厂番子,还有大内最精锐的禁军,大汉将军。
众人之前,司礼监秉笔太监萧敬一身蟒袍,白面无须的脸颊上平静无波,面无表情。身后,姚太监手捧一道黄卷,额头上、脸上全是汗水淋漓;
旁边,锦衣卫指挥使牟斌眉头微蹙,略显焦虑的来回踱着。在他身后落后半步,侍卫统领蒋正手按佩剑,站的如松如柏,目不斜视。唯有那不时转动觑视的眼神,暴露出几分忧虑之色。
好大的场面!
一眼看到门前的排场,张府众人都是心中一颤。小太子朱厚照也是不由的使劲咽了口唾沫,脚下迟疑着想要退缩,却刚一抬步,冷不防不知谁在背后猛地推了一把,顿时一溜儿趔趄的冲了出去,恰好到了萧敬、牟斌等人身前站定。
朱厚照大怒,待要回身理论,却又猛省过来。僵硬着身子慢慢站稳,抬手搔搔头,咧嘴冲萧敬和牟斌露出个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容来。
萧敬和牟斌也是有些发愣。他们当然知道太子在这里,可一般情况下,不是应该让太子殿下先躲起来,然后大伙儿明面上走个程序,有什么话回头去跟陛下面前说吗?
可这特么是怎么回事?就这么明晃晃的让太子直接站出来了,哪还如何斡旋缓颊?英国公这是怎么了,竟连规矩都忘了?如这般一来,他们做臣子必当先叙君臣之礼,然后才是差事。
可特么这么一来,奉旨而宣的威仪何在?半路而阻,折冲樽狙,这真真是哔了狗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