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赶紧禀报江老夫人,老夫人见了她十分欣喜,“念念回来了?不是说还得好些日子才回来吗?”
见到祖母,江知念心中一暖,偌大的江家,恐怕也只有祖母将她视作家人。
“祖母……”她刚压下去的泪意又涌了上来。
眼睛发酸,恍若隔世。
她有无尽委屈,想说却不能言,也不想让祖母担心。
“你回来得正好,后日荣安侯府设宴,你准备准备,一道前去。”
江老夫人叫人拿来自己的妆匣,从中选了几件贵重又雅致的首饰,声音放小了说,“虽说是荣安侯府的宴会,却是借此给太子相看,你可打起精神来!”
后天的宴会?她出发之时,母亲从未告诉她有这件事,上辈子就因为在澄县耽搁而错过了。
难不成母亲早就知道这次相看太子妃的宴会?
难怪母亲非要她去白鹿书院接江若蓁,原是为了让她错过这次宴会。
且换做之前,阿兄早就将接江若蓁的活儿揽下来了。
江氏一族将她精心培养到今天,就是为了送自己进东宫,攀上皇后娘娘这高枝儿。
母亲却起了异心,江家族老们知不知道?
江知念陪着祖母说了会儿话,江若祁匆匆入内,与祖母请过安后,目光就落到她身上,“念念,你怎么放心把蓁蓁一个人留在澄县?”
江知念再见到阿兄,对他不再有兄妹之情,只记得临死前,他称她贱妇!
她目光淡漠看向江若祁,“江府的侍卫,婢女都留给了她,何来一个人之说?”
江若祁一愣,显然没想到一向听话懂事的知念会这样同他说话,以前的江知念对自己总是笑盈盈的。
也很听他这个阿兄的话。
“那些个蠢货顶什么用?蓁蓁一届女子,澄县又多难民——”
“可是阿兄,我也是女子。”她说得淡然,可语气之中却隐隐透着悲哀。
“你与蓁蓁怎能相提并论!”
江若祁未经思考脱口而出,说完才懊悔自己这话说得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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