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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述听完自家仆人的吹捧,扬眉一笑,眉眼里闪着的都是得意之色。
“你去跟老爷说,让他放心好了,凤家不可能再有翻身的机会。那个凤镇川,本公子还不会将他放在眼里!”
“是,公子!”仆人退了出去,传话去了。
钟述眯起双眼想了想,又忙唤出护卫左蕴,对他耳语了一番。
左蕴点了点头,“属下明白。”
“千万要小心,弄不好,你我都得被太子处罚的!”钟述又压着声音叮嘱了一番。
“是,公子。”
……
凤镇川在益州城守城时,只是五品军衔。
回到京中也一直没有任命书颁发下来,成了个闲散官员,钟述却是有着官职在身,一直在西山军营里当差。
虽然太子赵元恒让凤镇川督办练军的事,但钟述的职务比凤镇川高,他发话,凤镇川不敢违抗。
可私自带有无牌无手谕的人进了营寨,他作为监管之人,出了事,他也有连带责任。
凤镇川想着这件事,心情很是郁闷,进了营帐后一言不发。
丑面跟在他的后面,安慰他说道,“三将军,钟述这般违抗太子的命令,他迟早是要吃亏的,您不必烦心。”
凤镇川背着手站在营帐的门口叹息了一声,“我被太子找来监管练军,若输了,就是丢了凤家的脸面。”
“……”
“凤家现在能带军的只有我一人了,我不能输给钟家!否则,我是对不起死去的大哥和三个侄儿!”
“……”
“当年,凤大将军活着的时候,钟述父子俩骄傲自大,大将军担心两人会误事,便只派些采买军粮等杂务给他们,他们便因此而记恨着。天狼山一战,我怀疑钟淮安……”
他神色黯然,丑面看着他,嘴唇动了动,还是忍住了。
凤镇川没往下说,而是长长的一叹,往营房外走去。
丑面拿出那封从钟家仆人身上偷来的信,又看了一遍。
他冷笑一声,塞入怀里,很快也走出了营帐,往库房而来。
没走出多远,他便远远的看见前方有一人,昂首阔步的往前走着。
钟家那个傲慢的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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