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个宣城的百姓,抢了一座山头。南方的粮食又岌岌可危。
承德帝近些日子被这一南一北的事,搅得焦头烂额,慕容墨却有闲心娶媳妇,他如何不恼恨?
一个传令兵模样的人快步跑入大殿内,双手递上一只一尺左右长的竹筒。
周公公放下手中念了一半的贺词,快步接了过来。
他小心地取下上面封着的蜡油,取出藏在里面的信递向上首,一脸阴云的承德帝伸手接过来。
众人都大气不敢出的盯着脸色冷沉的承德帝。
纸信好几页,承德帝匆匆扫了几眼,捏在手里。
“皇上,镇江水情如何?”
柳丞相从席位上站起来,看向承德帝。
“皇上……”
崔太傅和国舅沐昆也站了起来。
承德帝依旧一言不发,却看了一眼周公公,沉着脸走下主座,往殿后走去。
人们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周公公收到承德帝的眼神,慌忙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偏殿外的廊檐下。
“皇上,可有事情吩咐?”周公公小心地问道。
承德帝停了脚步,转过身来,冷哼了一声。
“朕为南北两地的事情,愁得一宿一宿睡不好,慕容墨倒是有闲心娶媳妇!哼!”
周公公不敢吱声,皇上不是不愿容王娶妻,而是不想凤家女嫁入容王府。
“你说吧,朕是同意呢,还是不同意呢?”承德帝看了一眼周公公问道。
“奴才不敢说。”周公公低着头。
“有什么不敢说的?你跟在朕身边三十五年了,京中几大族的事情,都了如指掌。朕之所以叫你出来,就是不信任三公他们!”
“……”
“让他们议其他的事还好,议起慕容墨的婚事来,个个都揣着私心!”
“……”
“柳丞相夫人的娘家嫂子,是慕容墨母亲娘家的一位远亲,柳丞相不想让夫人寒心,站在慕容墨一边,同意他娶妻。”
“……”
“崔太傅的女儿到了适婚的年纪了,他也有心想将女儿送给慕容墨。还有沐昆,也是这样的想法!”
“……”
“哼!他们都打着小算盘呢!都看中了慕容墨的小金库!”
“……”
“所以,慕容墨的请婚折子递上来多日,朕也没有同意,便是这个原因。”
周公公想了想,斟酌着开口说道,“皇上,容王的二叔公慕容博,是治理南方水患的能手。”
承德帝一怔,眯着双眼看向周公公,“……”
周公公没有抬头,继续说道,“一早,三公们议事说请慕容博前往南方看水情,要是知道他侄孙儿被皇上驳了请婚的旨意,怕是……”
“这个慕容墨,朕看他是有意的!”
承德帝气得在原地打着转,厚底龙靴在玉阶上踩得嚓嚓直响。
周公公依旧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