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口气,简直是在问犯人一样!他是不是当羽林卫头领当久了,将老夫也看成了逆贼了?真是反了!”
柳丞相将手中的茶碗,往桌上重重的一放,脸上浮着怒意。
柳夫人慌忙伸手抚向柳丞相的手,安慰笑道,“孩子大了,心中总会有想法,他问上一问,有什么奇怪的?你养他二十年,他哪里不会记你的恩呢?”
柳丞相冷哼一声,“小时候,老夫还觉得他像老夫的脾气,谁知越长大越叛逆,跟老夫的脾气完全不一样了!”
“他毕竟不是你生的……”柳夫人抿了抿唇,叹了口气说道,“算了,你跟他呕气干什么?他就算是长到了二十岁,也是我们的孩子不是吗?一会儿我去说说他!”
凤红羽心头一惊。
柳清泽不是柳丞相的儿子?又是柳夫人的儿子?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两人尽说些家常,凤红羽再没有听出什么特别的事来,悄悄地离开了。
柳府虽大,寻到柳清泽的屋子,倒也不是难事。
凤红羽暗中尾随着丫头仆人们,从对方的言语中,她顺利找到柳清泽的园子。
站在园子门前,她从缝隙里往里看去。
一株枫树的枝丫上,挂着一只橙色的大灯笼。
柳清泽就在那灯笼光下舞剑。
他穿一身天青色的家常衣,齐整的束着头发,手中的那柄剑,舞得只看见一团影子。
凤红羽眸光闪了闪,翻身轻轻地跃上了院墙。
“谁?”
柳清泽忽然冷喝一声,长剑朝凤红羽“唰”的一声刺来。
凤红羽早有准备,手指一翻,袖中的短剑滑落到了手里。
一双凤翎剑同样舞得眼花缭乱,迎上柳清泽的长剑。
柳清泽怔了一瞬间,没一会儿,他浅浅一笑,竟认真地同凤红羽在小院中拆起招来。
两柄短剑,一只长剑,时时碰撞在一起,溅起几朵灼目的剑花。
凤红羽有心想试试柳清泽的虚实,柳清泽为找到一个好的陪练暗自欢喜,两人就这样一来一回,对杀起来。
直到凤红羽的呼吸开始变得凌乱,手势也慢了几分,柳清泽才收了手。
他往后退开两步,微微一笑,“想不到羽表妹的剑舞得这么好,清泽长这么大,还只同师傅练过这么久呢!你是第二人。”
凤红羽将双翎剑重新藏到大袖子里。
她理了理微微凌乱的头发,笑道,“看来是我以前偷懒了,自以为剑法不错,没想到差了清泽表哥这长远,好生惭愧呀。”
柳清泽将长剑插入剑鞘放在石桌上,偏头来微眯起双眸看向凤红羽,昏暗的灯笼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分外的柔和。
他张了张口,正要说话,园子门那儿,有仆人说道,“公子,防卫司衙门里来人了,请您务必前去。”
柳清泽看了一眼凤红羽,“就说……,本公子的脚疾犯了,无法行走,今晚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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