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大了啊,忘了以前跟着我屁股后头要鱼吃的时候了?”。
‘呵!’周胜乐了,眼睛眯缝了起来,他笑了笑:“记得~~~!后来你不是把我捞的那条鱼给丢进粪坑里了么!”。
周胜当然记得——多年以前他在村后头的清溪里捞鱼被这王忠和几个狐朋狗友抢走,自己追在后头的事情。
最后这王忠被追的急了把鱼给丢进了粪坑里。
过后周胜饿了一天,他当然记得!
周胜摸了摸下巴。
……
天色黑了下来。
忙忙活活的村邻们逐渐三三两两的也都散了。
这大晚上黑咕隆咚的,一些岁数大,岁数小的在外面终究不是太安生的一件事情。不说跑进村里来的野兽,就是碰上个土坑、石块啥的,跌一跤把衣服裤子跌破了也是个不小的损失不是?
所以,天色还没黑透,村民们也就各自回家,闩上门栓,早早的睡下了。
王茹和她丈夫也就是这个时候到了家。
她丈夫店里的两个小伙计扛着带来的丧葬用品和准备住上几天的行李,大包小裹到是看上去颇为沉重的样子。王茹的丈夫是做药材生意的,家里光是药田就少说有一百七八十亩,加上几乎把持了五柳镇上三成的收购,这财力却是颇为殷实。
中间回了趟家的周胜看到这一幕,咂了咂嘴,自觉没什么意思,上前把怀里揣了一天的二十个大钱给了王茹后抹头便回了自己的窝棚。
院门不过是一道篱笆。
周胜把篱笆关上,在一片昏暗中回到屋内,点灯,闩门。
又拿门后一直放着的碗口粗的木棍把门顶好,这才上床,重新匀了匀床上的稻草,这才睡了下去……
话分两头。
这边的周胜早早的睡下了,另一边老王头家里,送走最后几个亲戚的一家人这才关好院门,准备吃点东西好休息去。
老太太和王茹胃口不好,也没吃东西便各自回屋了。
女婿吩咐小伙计烧了些热水,和王忠一并就着他带来的腊肠和干粮草草打发了一顿。
随后各自散去。
王茹陪着老太太在主屋睡下了,女婿和王忠便挤在厢房里凑合。
两个小伙计则在牛棚里凑合一宿。
如此这般安排,头半夜也无事发生。
直到……
后半夜。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