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然后……将军吃了瓜落儿?呵呵!那是应该的!您啊!找错人啦!能不吃软钉子嘛?”
伍昭一副见鬼似的模样,张着嘴,讶然道:“郡守,郡守,一郡之首啊!难道他还做不了荥阳的主?”
“他还真就做不了那个主!”,吴凡给伍昭倒了碗酒,轻飘飘的来了句:“荥阳的地界儿上,郡守说的不算,郡丞说的算!”
伍昭愣是半晌没说出点儿什么来,闷头呷了口酒,恍然道:“我道他怎么对我那般推诿,逼得急了,连致仕还乡的话都撂出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呀!”
吴凡点点头,道:“他是明哲保身,将军您逼得他太急,他当然会那样说。”
伍昭放下筷子,踟躇着,问道:“那……荥阳郡,怎么就成了郡丞做主的?”
吴凡看着伍昭,头一歪,道:“将军可要听实话?”
伍昭点头:“不听实话,难道还要听假话?”
出身于名门望族,伍昭最大的缺点恐怕就是历练不足,他见识的太少。或者说,他的身份,注定他站的位置很高,高到完全不知晓脚下是什么模样的地步。
吴凡深吸了口气,慢吞吞的说道:“事情还要从大运河说起,大运河,贯穿南北,不仅作为帝国出兵的快速要道,也是使得南北互通有无的牟利之道!”,吴凡蘸着酒水在桌面上画图,边画边说:“荥阳,作为大运河的中间位置,南达兖州、徐州、豫州,北通冀州,东边儿连着黄河水,直奔青州,西边呢?天下最繁华的洛阳城。如此一个四通枢纽之地,作为兵家必争之地的同时,也是商家必到之地。从而,衍生无数的利益!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让皆为利往……剩下的还用下官继续说吗?”
伍昭只是历练不足,对人情世故处理的不太好,可脑子不傻,相反还很精明,哪里想不通?
利益!
两个字儿。
恰恰就是这么两个字儿,使得荥阳的匪患,一剿再剿,就是剿不掉、灭不绝。使得荥阳的贪墨,一查再查,就是查不完,杀不清。使得荥阳的违禁,一纠再纠,就是纠不没,扫不平……
伍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