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阳光正好,公主府闺房。
衣衫与鞋袜散落一地,女子香艳的肚兜飞挂在梳妆台的铜镜之上。
那轻纱的帷幔中隐约可见两道交缠的人影,床榻随着动作的摆动而剧烈摇晃着,发出急促的“吱吱吱”声,好似要散架。
“程雪扬,你不知羞——”
“啊!”
程雪扬惊醒过来时,明明是寒冬腊月,却已然出了一身汗。
旧地重回,竟梦回了五年前那一日的荒唐事。
程雪扬躺在床上,望着这熟悉又陌生的闺房,物是人非事事休。
身为大澜朝的萱韵公主,动用了暗卫力量将新贵文臣绑回府中行那云雨之事,叫谁听了都觉得匪夷所思。
——这公主是有多缺男人啊。
那时的程雪扬全然不管他人如何评价,她喜欢,不,是爱,爱入骨髓,为了顾墨,她可以做任何疯狂的事。
可,顾墨就是一汪死水,万年不化的事业狂。
他有他的抱负。
娶公主便会阻碍他前进的道路。
程雪扬自信,别说顾墨心里厌恶她了,就算对她有那么一丢丢的好感,也绝不会为了她而放弃。
他就是那么偏执的人。
偏偏她上了心怎么都放不下。
那一日的疯狂,其实是她挣扎后的诀别。
求而不得,那她便眼不见为净吧,向父皇求了准许,去了封地。
那会,云香公主的母妃独得盛宠,不知怎么吹的枕边风,成了无召不得回京。
在封地一呆就是五年,上个月才收到回京的圣旨。
现下,需要一个去草原和亲的公主。
这不,被遗忘的她便又被想了起来。
“公主殿下,奴婢来迟罪该万死!”
听到程雪扬梦中喊叫的侍女姗姗来迟,诚惶诚恐的跪在一旁。
程雪扬去封地并未将所有奴仆都带走,留了一部分在公主府维持日常打理。
现在在她院中伺候的便是被留下来的那一批,面对五年未见的主子,又因自身睡迷糊了姗姗来迟,不免惶恐。
程雪扬望了望窗外,天才将将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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