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麻麻的乱藤,而现在,秦朝这一讲,密密麻麻的乱藤便被梳子梳理开,化为一棵树,哪里是杆,哪是根,哪是叶,脉络清晰,主次分明。
段誉是个‘佛痴’,突然遇到能把复杂深奥的佛学讲得这么明白的,怎么不入迷。
“咦?”
段誉旁边那些四楼的大儒老先生们,很多都是释儒皆参的,对佛学了解颇多,这时一听。
“相对论,绝对……”
“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么表述,相对,没错,就是相对的……”
佛学有很多东西都是‘不可言说’的,而这‘涅盘’就是里面最大的‘不可言说’,正因为太广大了,太深奥了,所以怎么说都是不全的,怎么说都不可能触到真正的点子。
可秦朝的说法。
采用的是前世科学论文的一种表示,以及对哲学宗教那些很复杂深奥道理的浅显描述,用的方法最大的特点就是视觉化,设条件后,再采用例子,而这例子,要有普遍性和特殊性,这种方式是一种既浅显也深奥的适中方案。
这自然会普通的佛学研究者眼睛一亮。
四楼学过佛的眼睛发光,没学过佛的老先生们也同样听得兴致勃勃,有种听完后就赶紧回家找本佛学来研究的冲动。
可听久了,也有些老人脸色复杂。
“那先前曹惠伟、蒋鑫、魏雨生都是老寺生,老生都没讲得这么好,难怪,难怪这孩子要用自己的话重讲,能把‘涅盘’讲得这么清楚明了,没有极高深的佛学知识岂能做到。”一个老先生微微叹着。
“下午那老寺生。”明元臣听着秦朝的讲叙,偶尔脑中也闪过疑惑,“老生怎么表现这么差,能请到五华楼问政,应该不会差呀?”
虽然闪过这想法,明元臣倒没上午那么冲动,上午正是怀疑保定帝的主张,兴致冲冲的强出头,要把七个小娃娃赶走,结果秦虎狠狠打了他一巴掌,这下午,虽然觉得几个老寺生坐上塔阁有点名不副实,可强出头呵斥的冲动却抑制住了。
“嗯,应该是新老各有擅长,这新寺生擅长佛学和《齐民要术》,而老生对道家应该比较擅长,嗯,这第七个小娃娃这佛学讲得……”
明元臣对佛学也颇有研究,可这一听秦朝讲才知道自己掌握得是多么肤浅,甚至有两个地方根本就是谬误。
“今天听佛学,明天听老寺生讲道学,哈哈,值了!”明元臣眯着眼,很快又陷入秦朝精彩的讲叙中,而这四楼和他一样想法的老夫子老先生还很多,一个个都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