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静!
屋子里沉静得落针可闻,程颐这一刻仿佛化身成了一座毫无生命的雕塑。
“完全符合我程氏理学要义。”
如果是外人,对洛学懂得少的,对训诂学,义理学等等懂得少的,看了这一本,只是觉得其中对经义的阐述无论精深,还是广博都远高于程颐。
可是程颐不是外行人,而是真正研究理学,并形成了一套属于自己的洛学体系,而且为了打压刘琴写《四书章句集注》,在写的过程中,也将训诂学,义理学融入进去,以传播自己的那套学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这十年功的辛苦只有真正经历了的才知道。
所以,看了这本书。
整个天下没人谁比程颐更懂其中的含金量。
天地寂静,许久,许久程颐都没有动一下。
“老师!”
谢良佐、吕大临不由很担心,连叫了起来。
“甚么?”程颐缓缓抬了一下眼皮,声音有些飘渺。
“老师,我们的与她的相差没那么大,只是太匆促才……”吕大临说道。程颐眼皮缓缓垂下,后背往椅子上靠了靠:“是啊,是太匆促,太匆促了!”
“老师,刘琴的书中义理阐述,还请老师多多关心一下,有没有走偏?这才是大事。”谢良佐沉声。
“不必多想。”程颐沉声。
对他们这种武道中人来说,对经书的解释,训诂还在其次,真正要重视的是利用经书的解释来宣扬自己的学说。
而刘琴这一本。
本就是朱熹用来阐述朱程理学的,朱程理学就是以程颐、程颢的学说为基础,并将之完善。形成高楼大厦。
刘琴的版本,程颐也想挑刺。
可怎么挑,人家本就是以你的为基础。
程颐的洛学,与朱熹的学说比,后者是经过二程、杨时、罗从彦、李侗一代又一代一次次的完善下来的学说,领先一百多年。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程颐越是比较,便越是心寒。
程颐缓缓将书合上,置于一旁几上。
“天之道,器各具不同,理则一,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