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恶又蠢。
他并不是嫉恶如仇的人,但前提是那人别犯到他身上,也别太蠢,可刚刚好那个云湘两点都占全了。
季钰对自己的婚事只觉得厌恶,但妻子只不过是一个摆着的花瓶、工具,自己喜不喜欢也没什么关系,不过是利益的结合而已。
掀开新娘的盖头,看到自己妻子娇羞的模样时,他完全没有同僚所描述的激动不已,难以自持,一切流程就像是做必须完成的任务。
而她同他说了什么,他也全然没有放在心上,脑子里都是书房未处理完的公务。
直到门板发出巨大的“吱呀”一声,季钰的思绪被打断。
透过屏风,他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
开门的人似是被吓到,“哎”了一声,月光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形,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倒是跟他印象里的人大不相同。
季钰心里有些异样,但只觉得那是云湘故意设计的把戏。
他在军营里呆久了,严酷不近人情,性子诡谲难测的名声朝廷上人尽皆知,季钰绝不会想到,有人会敢在他的新婚夜换人。
房间里光线很暗,看不清走过来的人,他才隐约记得是因为刚才新娘跟他说想熄了烛火。
听着来人踟蹰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她走到床边。
二人面对着,一时无言。
最终还是“新娘”心里承受不住,一开口就带着微微的哭腔:“夫君……”
他见过许多听到他名声就吓怕了的人,但从没有人这么娇滴滴的像是撒娇似的表达害怕,倒是比前几年聪明些,演的还真像那么回事。
季钰心里的恶心感冲淡了些。
看来,今晚也不是不能留宿。
他看着她微微发抖,像个小兔儿一样不自觉地拽紧衣衫下摆,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黑暗里,他还能感觉她的视线时不时扫他一眼,又着急忙慌地移开。
季钰没动作,他想看>> --